鹤宥深微微歪头,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扶手上,眼神更加锐利如针,仿佛要穿透唐琬的每个细微表情。
唐琬有来有回,“他不过是想借帮我之名,顺理成章地公开他和鹤家的关系而已。”
“今天他当着几乎所有上流社会的人叫我表弟妹,现在他们都知道你和他是表亲。”
听她这么一讲,鹤宥深若有所思。
上次在鹤宅,厉渊虽然认亲成功,但是老爷子直到今天,都没有对外界公开表态过厉渊在鹤家的身份。
就连在鹤氏,也仅限于董事会和公司高层知道。
这是要逼老爷子尽快公开认亲,好笼络势力!
他这个纪元实业的总裁,还是鹤天宸的外孙,双重buff叠加,以后在江城的影响力,怕是要骑到二伯和他头上了。
唐琬看到鹤宥深脸色变了又变,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知道他最担心什么,所以话题越往这个方向引,她就越安全。
可何慧并不想就此放过她,“别以为你就没过错!人不是你打的?”
唐琬委屈,“我自己哪里敢动安小姐?,那巴掌是表哥逼我动手的。”
这么一说,鹤宥深心里更笃定了,厉渊是想故意挑起鹤家和安家的恩怨,进而毁掉他和安家正在商谈的生意。
手捏成拳,好阴毒的一招!
“宥深。”唐琬摸摸自己凉透了的手臂,“我好冷。”
鹤宥深语调缓和许多,“你先上楼吧。”
何慧一看她娇滴滴的样子就烦。
不依不饶,“这事还没完呢,安家不找她讨说法吗?给你惹多大麻烦,怎么解决?”
鹤宥深听到何慧提高的音调就头疼,站起身,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妈,时间不早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宥深,我是你妈!这世上只有我才是百分之百,处处为你着想,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你这次不给她长个记性,她以后还会在外面坏你的事!”
“你看你看…”何慧指着唐琬上楼的背景,“我还站在这里呢,她就走了!没教养的东西!”
唐琬隐忍。
不管何慧背后怎么骂,就当是一只疯狗在狂吠。
城郊,地下拳场。
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场所,黏稠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汗水。
拳台上,厉渊双眼透出嗜血的狠劲,半身赤裸,肌肉因肾上腺素充血绷到快炸裂。
挥出一记重拳,对方瞬息间倒地,挣扎过两下后,没了动静。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欢呼!
这是今晚败在他手下的第三个拳手。
没有挑战性,厉渊感觉无趣,悻悻然让出场子。
走下后台,他用牙齿咬开拳套开口,接过高列给递过来的毛巾,在头上胡乱一抹。
“刚才那小子打得不错,给他十万。”
高列点头示意。
跟着进入包间后,他才说:“厉爷,御锦铭苑里面有话传出来。”
厉渊倒了杯酒,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讲。”
“唐小姐回去后受鹤少质问,她说你帮她的目的,是借此向众人宣告你与鹤家千丝万缕的关系。”
酒精带来的灼烧感滑过厉渊喉咙,骂了句,“小白眼狼。”
用手背蹭去嘴角的酒滴,突然又扬唇一笑,“倒是挺聪明。”
安家一夜,鸡犬不宁,无人入眠。
安嫣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手边有什么摔什么!
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撕开,鹅绒飞扬漫天,“贱人!唐琬那个贱人!!”
安太太不停拍门,心急如焚恳求道:“嫣嫣开门!算妈妈求你了!别伤着自己,出来再说好吗?”
安嫣然从首饰盒里抓起一把珠宝,狠狠砸向门口!
“走开!我不要你们管!我以后怎么见人呀!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瞎说什么!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快开门!别吓妈妈!”
“我就是下地狱也要拉着唐琬那个贱人一起!”安嫣然尖叫。
“嫣嫣,别说傻话了!大不了我们出国嘛,几年后大家就淡忘这件事了,你再回来重新开始。”
“我不出去!人生地不熟的,凭什么我要受那个罪!”
她被羞辱和怒火吞噬,满脑子都是宴会上被人嘲笑的画面。
“唐琬凭什么能进鹤家?凭什么她能穿那条裙子,我就不行?凭什么又冒出个纪元实业的总裁给她撑腰?”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安嫣然反反复复闹了一宿,精疲力尽。
终于瘫坐在地板上,泪水和残妆混在一起,“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安太太手指抚摸着门板,心如刀割。
哽咽道:“她唐琬就是个草根出身,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鹤宥深又算什么?他既不是鹤氏ceo,以后也难成家主,不联姻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放心吧嫣嫣,这件事你爸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正在和鹤宥深通电话,相信很快会还你一个公道!”
房间里突然没了声音。
安太太焦急的要佣人准备强行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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