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
这个回答，完全超出方清雪的预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通红的眼里，满是呆滞和哀伤。
因为亲生母亲下不了山，才由小姨来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一辈子都不会来见自己了？
方清雪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软塌塌的瘫坐在椅子上。
手在抖，腿也在抖。
全身，都在发抖。
找到了，却结果却无比的讽刺。
“这就是母亲。”
方清雪觉得可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铁石心肠？
为什么，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笑着笑着，方清雪眼泪就下来了，心口堵塞，无法呼吸。
看着方清雪这个反应，洛燕云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
杯子里的茶水都在剧烈颤抖。
“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洛燕云激动地说道，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你只需知道，姐姐她出家是有苦衷的，她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反倒是你那个父亲，他就是个王八蛋！”
洛燕云再一次激动起来，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
秦羽轻轻抱住了方清雪，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方清雪的背。
方清雪任由秦羽抱着，没有拒绝。
现在的她，就是一条搁浅的鱼，急需一个人靠着。
或许是因为生来就被认为不祥的缘故，她喜欢有人在乎她的表情。
希望有人能爱她，保护她。
这些，本该是从一个叫‘母亲’的人得到的，她却从另一个叫‘丈夫’的身上找到了。
“既然相认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秦羽抱着方清雪，面色冷漠的对洛燕云说道：“在清雪彻底接受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说完，就带着方清雪打算离开。
“站住！”
洛燕云却是大吼一声，声音尖锐到扭曲。
唐炎回头，近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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