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轻轻躺下,将凌霄温柔地拥入怀中。凌霄此刻如同沉睡的仙子,呼吸平和而宁静。李长风心中的苦涩难以言表,他轻声呢喃:“凌儿,我曾与顾山抱怨白鹤蛊的残酷,然而此刻,我却渴望那白鹤蛊的祝福能再次降临,为你加持气运,护你安然度过此次危机。所有的痛苦,都由我来承受就好,只要你能安好,凌儿,你一定要好起来……”
万紫金来过很多次风情坊,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感意外。空旷的大厅内空无一人,连打扫的侍女都不见踪影。若非熟悉那琉璃瓦的光泽,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侍从将他与顾星引领至后楼,那里他从未涉足,几次误入都被侍卫拦下。后楼的氛围比前楼更为沉寂,肃杀而深沉的古筝声回荡在楼内,即使不懂琴音,万紫金也能感受到弹琴人此刻沉重而充满怒意的心情。
他们被带到名为“白鹤殿”的地方,琴音正是从殿内传出。万紫金步入殿内,只见一男子半披着长发,身着白鹤暗纹黑色锦缎长袍,面容雅致,气质矜贵。他恣意抚琴,神情冷漠。万紫金虽厌恶这张高傲的脸庞,却也深知这是东尚国乃至整个大陆最为才华横溢、风华绝代的帝师——李长风。
万紫金不耐烦地环顾四周,说道:“东西我已经带来了。”顾星将一个大盒子放在桌上,“你可以检查。凌霄在哪里,我要见她。”琴声骤停,李长风抬头看向万紫金,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我相信摄政王也不会在这等小事上欺骗我等,只是凌霄公主,你见不到了。”
万紫金怒火中烧,“李长风,你身为太傅,怎能言而无信!”李长风眼中恨意涌现,疾声道:“若凌霄此时能站在这里,即便要我放手,我也愿意。可就是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害得凌霄只能虚弱地躺在那里!”
万紫金心中一慌,抓住李长风的手臂追问:“凌霄在哪里!我要见她!”李长风甩开他,走向里屋。万紫金紧随其后,只见屏风后,他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平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泛着淡淡的紫色。他踉跄上前,抱起凌霄,呼唤着她的名字。
李长风高声呵斥道:“你放开她,她现在中毒昏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若想救她,我们需要合作”万紫金忍痛将凌霄平放在床上,跟随李长风至书房询问:“凌霄为何会中毒?”
李长风努力平息怒火,平静地说:“她中的毒叫半月卒,下毒后第八天才发作。也就是在你掳走她的那段时间里中毒的。你好好想想会是谁下的毒!”万紫金震惊地后退一步,回想起八天前与凌霄在一起的时光,但凌霄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亲信,怎会给她下毒?
李长风鄙夷地看着他,继续道:“此毒出自西非国的踏月族。你们要去西山和在路上的停留点的消息都是朱丽叶公主告知的。”万紫金猛地一怔,“朱丽叶!去年我们会见踏月族人时,她确实和踏月族的公主相谈甚欢。难道她那时就得了此毒?”他细细回忆凌霄当时身边的人,最可疑的便是芳芳。在他们将小桃儿送回家的第二天,她主动请辞说要出远门。难道芳芳是朱丽叶的人,在朱丽叶的指使下给凌霄下毒?
李长风余光不屑瞟了他一眼,“有线索了?”他轻啜了一口茶。
万紫金垂眸说道:“朱丽叶确实有嫌疑,但动机何在?她曾让我带凌霄回皇宫,告密行程我能理解,但是只要你带走凌霄,她何须下毒?”
李长风鄙视的说:“你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们还有一个孩子,你却心系凌霄,她怎能不嫉妒!”
万紫金愤怒地擒住李长风的脖子:“我是被迫娶她,那孩子也不是我的!”
李长风并不急躁,他笑了笑,淡定从容的说道:“你有个好父亲,他已替你查明。当年你提前去西非国,被皇后设计误服催情药,是朱丽叶救了你。但她知道你不爱她,所以谎称找了个妓女救你。不久,老皇帝看上朱丽叶,她被迫委身,此时已怀上你的孩子”
万紫金松手,依旧愤懑的说道;“即使如此,怎能证明那孩子就是我的!”
凌霄在床上逐渐恢复意识,虽睁不开眼,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
“老皇帝这些年服食了那么多丹药,早就没了生育能力,他有的那些反应,只是假象,朱丽叶早就买通了太医,隐瞒了这些真相,如此她不仅可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她和你的孩子还能成为太子。”李长风玩味的说。
万紫金有些难以置信,“不可能,如果鸿儿真是我的孩子,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为何不和我坦白!”
李长风轻蔑道:“这你就要问她了,你自己细想一下,万鸿的眼睛,最近是否隐隐带金?那是赤金族的特征,你母亲一脉才有。”
万紫金震惊不已,他细细回想,的确曾在无意中看到过鸿儿眼中的一抹金色,不过他当时并未在意过……
李长风继续说道:“所以,朱丽叶怎么能容得下凌霄,我猜是她勾结了你身边的人,给凌霄下了毒,这毒下的巧妙,还给了下毒的人逃离的时间,万紫金,你现在要做的是为凌霄找到解药!”李长风站起身来,善意的拍了拍万紫金的肩膀。
万紫金叹了口气,没想到,最终是他害了凌霄,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淡淡的说:“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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