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府的日子苦,可其余州府之地,日子过的也苦,盼着我等将粮送过去”。
一旁,林思目亦开口说了一句,眼神有些为难,他们在路上,本就耽误了很多时间,若是再慢些,真就来不及了。
届时回了京畿,休说升官加爵了,不被问责都算好的!
“二位莫要着急,待某家明日再做定夺,大不了让历镇扶使带你们先走”。
张观山摇了摇头,过了龙岩府后,再往后有各州城隍,鬼神之流互相照应,想来不会再发生人肉客栈那般事。
龙岩府的事,好不容易有了头绪,若让他现在走,怎可能会甘心?
林思目,方时雨二人对视一眼,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见张观山面无表情,只能把嘴闭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知晓张观山性子倔,这会休说三两句话了,就是十头牛怕是都拉不回来。
……
当天夜里,时至三更。
一间厢房之中,昏黄的火苗徐徐燃烧,穿堂风顺着门缝吹进来,让这灯芯微微晃动。
张观山屈指一弹,只听“荡”的一声,劲力抖动,将木门关的更严实。
“这大乾,着实是荒唐!”。
张观山呢喃自语,酒席散场,众人回去休息,他也回到房中提笔练字,静心凝神。
若是放到寻常,步府备的宴席倒不算奢侈。
但要知道,这可是大灾之年,整个龙岩府,水都没多少,施粥用的水,都是大老远从别的州运来的。
不过这件事也只是心里想想,还不容他跳出来指责步灵风,毕竟整个大乾,风气都有些不正。
邪教四起,举旗反乾时,皆要血炼百姓祭天,妖魔起势,宣告四方还是要借屠戮百姓扬名。
大乾的税收,更是乱七八糟的,每州每地还不一样,一些州府,但是税收便可压的寻常百姓喘不过气来。
吃拿卡要,更不用多提。
今又生了战乱,旱灾,多少百姓流落街头,一夜之年闹的家破人亡。
可他听闻,朝廷里一些捏笔杆子的文人,对于饿死的百姓充耳不闻, 一心只想让朝廷起兵,征讨蛮夷,顺势在史书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怎么?再苦一苦百姓是吧。
想到这里,张观山眉头皱起,心中生出几分无名火,写在宣纸上的字,无形间多了浓重的杀气,浅墨似浓墨,落笔险些透过宣纸。
有时候,多个黄巢未尝不是件好事!
大乾可并非没有什么王公贵族,赵李大姓,只不过他觉得心烦,并不去某些州府,方才没与其打过照面。
来个黄巢,一路从雁门关杀到京畿,大乾少说能续命三百年!
要他说,有些人就该杀!
不杀不长记性,若不然,为了欲望什么都做的出来。
就像这龙岩府的知府,那鹿沧名是为了救自己女儿,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人之常情吗。
但这沐直书,为的何事?
说来道去,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该杀!都该杀!!”。
张观山眉头紧皱,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会若低头看去,宣纸上写的字,他自己定都不认得。
歪歪扭扭,似刀似剑,若寻常人看一眼,定会双目酸涩,不过十息便觉刺痛难忍。
忽而,张观山心中一动,察觉到了什么,将毛笔放下来。
“那小道士,果真不安稳……”。
“吱吖”一声,张观山推开木门,脚踏风影逐日步,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
“历镇扶使,莫不是你真想被张校尉压一头?”。
那个喝的醉醺醺,被抬进屋子的小道人张维安,这会神采奕奕,不知是用法力炼化了酒意,还是说方才是装醉。
“这定然是万般不愿”。
历百羽眉头微皱,目光闪动不止。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旁人眼里的天才,一路修行至金骨境,在大乾都小有名气,宫中当差,一眼便被太子选中,推举入锦衣卫。
可自从到了龙岩府,便处处碰壁,方时雨,林思目二人,虽然明着没说,可意思都很明显,已有些不信任他。
张观山不动身,两个文官都不敢离开龙岩府,生怕再出现些危险。
言丢了命是小事,丢了粮草事情可就大了。
“历镇扶使,今夜你我一同去见识一下妖魔道人,积攒一下功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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