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有此意”。
张观山点了点头,詹台青虽只是说,让他把云州分司的名声扶起来,可他猜测,应是有这个打算。
要说京畿那个地方,藏着一大堆上三品高人,岂有妖魔道人敢去京畿闹事?
可偏偏京畿镇妖司的人最多,不把人调出去,京畿武部的人,白天摸鱼,晚上逛春香院也不是个事。
“如此甚好”。
青官渡嘴角近乎咧到了耳朵根,不由大笑起来。
这样一来,不旺他守在这里,守了足足三十年。
“青老,你觉得当任鹿知州如何?”。
张观山心中一动,忽而问了这么一句话。
“鹿知州?”。
青官渡挠了挠头,不待他说话,青安,青武二人便抢先开口。
“张大人,鹿知州为人不错,平日里还派人来送吃食给我们”。
“没错,早些年,我们还在沿街乞讨,那鹿知州上任时见了,派人打开云州粮仓,日日施粥给城中乞儿”。
“张校尉又不曾问你们”。
青官渡眉头一皱,低声呵斥二人莫要多说话。
如此不懂规矩,还想让张观山引荐其入京畿镇妖司?
京畿那地方,一股子教条味,多嘴的人可混不下去。
“若让我说那鹿知州,是个难得的好官”。
青官渡思索片刻,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在云州待了几十年,经历过数任知州。
有句话虽难听,可也是属实,寻常百姓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人往哪边倒。
前几人知州,百姓整天在背地里骂,不干人事,天天盼着哪个大侠半夜上门,将知州刀死在家中。
唯独鹿沧名当知州,上任时那三把火烧的可厉害,清了不少毒瘤。
这么多年下来,他不仅没听过百姓骂过一句,倒是时常听人夸鹿沧名是个好知州。
甚至还曾有万民请愿,让鹿沧名别走,一直待在云州当知州。
“行,我知晓了”。
张观山微微颔首,不再多问什么。
无论是问城隍,还是问云州百姓,亦或者问眼前的青官渡,得到的答复都是夸赞鹿沧名。
这让他不禁思索,兴许勾结妖魔道人的,并非鹿沧名,只是因知州权力太大,容易让他往鹿沧名身上想。
……
当天夜里。
知州府。
书房之中,点着一盏油灯,阵阵微风顺着门窗缝隙渗了进来,使得那昏黄的火光左右摇曳。
鹿沧名神情严肃,一半脸笼罩在阴影里,一半被火光映照。
刚到子时,便觉一阵刺骨的阴风吹进屋中,鹿沧名右手抬起,将油灯给护住。
“那武陵校尉,已去到分司之中”。
鹿沧名唇齿微张,缓缓说道。
在其对面的椅子上,已多了一位灰袍道人。
“这云州的分司,荒废已有三十年,除了断臂的青官渡,便只剩两个毛头小子,不足为虑,不用管他们”。
灰袍道人说话时,眼神出奇的不屑。
青官渡的伤,便是他们血冥教的人所留。
若非那人还算老实,平日里只守着分司,他早就出手将其杀了。
“一定要杀那武陵校尉?”。
鹿沧名眉头紧皱,深深的看了眼灰袍道人。
张观山修为不高,名气也不算太大,但他背后可是詹台青,一个成名已久的上三品高人。
他虽只是个先天武者,可位置高,见得多,听得多。
玉经境能重伤金骨境,自己还并无大碍,着实是不可思议。
“一定要杀!”。
灰袍道人神情冰冷,语气笃定,一副谁劝跟谁急的模样。
“那莫要在城中杀,若不然,这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城隍”。
鹿沧名摇了摇头,张观山可并非寻常玉经境修士,休说不留一丝痕迹了,就算是生死搏杀。
这灰袍道人都不一定能胜过张观山。
“此事我亦知晓,如何杀张观山,无需你这知州操心,只需在关键时刻配合一下即可!”。
鹿沧名张嘴,正要说话,却听灰袍道人又开口说道。
“鹿知州,放心好了,此事绝对不会把你牵扯进去,事后,你还是你的知州”。
“不把我牵扯进去就行”。
鹿沧名呢喃自语,双手抚摸着椅子把手,心中思绪飘向天际远方。
妖魔道人的话,若是能信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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