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曹节进入宫中,梁广却无能为力。
莫说他梁广只是一个小小的郎官,便他是一位两千石的大员也断然不可能敢进入宫内拿下一名中常侍。
无奈之下, 梁广只好率先返回了自己的屋内。
可是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梁广的屋外便迎来了两名客人。
一名客人代表卢植而来,另外一一名则代表桥玄而来。
听得两人自报家门,梁广瞬间便察觉到了些许不妥。
卢植和桥玄都是雒阳城内的大人物,而且在外界看来,桥玄的关系和梁广或许还算近一些,但卢植的关系几乎和梁广并没有打过交道。
不过即便如此,考虑到他们代表的人各自的身份,梁广依旧将他们迎入了屋内。
眼见进入屋内两人都不言语,梁广立刻识趣的将两人分开。
刚刚分开的一刻,代表卢植前来的那位少年便开口说道:“你便是梁仲容,杀了王甫,当得我一声谢。”
“你是?”梁广看向此人,倒是侧身躲开了对方的一礼。
“审配审正南,我所代表的不过是天下士子之中的一员罢了。”
此人眼见梁广躲开,便也并未再度行礼,只是开口说道。
“不知兄台可是魏郡人士?”梁广听得对方自报家门,一把将其双手握住,开口问道。
“仲容听过我?”审配半眯着眼睛看向梁广问道。
“岂止听过,久闻阁下大名。”梁广听罢,双手握的更紧了些。心中虽然激动,但却依旧未曾忘记正事,梁广看向审配开口问道。“只是不知正南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被仲容这般一打岔,倒是险些忘了正事。”听得梁广发问,审配连忙说道。“昨日卢公和我家主人在家中小聚,卢公说起关于仲容之事,曹节逃亡宫内之事已被诸公知晓,在卢公和我主看来,此番在想诛宦只怕难了,卢公便为仲容谋了一个去处,前往辽东望平一地为县尉。”
“辽东?”梁广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自然是不愿去的。
辽东一地,乃是公孙氏的地界,后面等到黄巾之乱各地豪杰群起之时,更是不仅有公孙瓒还有公孙度两人,最关键的是,辽东远离中原地界,又不靠着江东,和蜀地几乎相同,虽然能苟着发育,但却并非是能够争霸之地。
不过,这毕竟是卢植的安排,梁广和他也并非多亲近的关系,长者赐不敢辞,梁广自然也没有资格和理由去和卢植讨价还价。而且若是雒阳真的就要成为虎穴之地,曹节真的要再度占据上风,梁广若待在雒阳反而不美。
想到这里,梁广倒也不开口了,只是转头又看到了审配,于是立刻开口问道:“正南跟着陈公只怕也并没有机会展露头角,如果愿意,不妨和我同去辽东之地?”
“仲容莫要耍笑,陈公对我有恩,便是未曾重于与我,我也自不能离他而去。”审配面色一沉,竟是用力甩开了梁广的手,开口说道。
“非是想让正南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是我此番前去做县尉,唯恐做的不好,耽误了一地百姓啊,那里毕竟是公孙氏的地盘,我那县令又是公孙家的人。”梁广看得审配的神情连忙开口说道。
果然,听得梁广如此解释,审配方才神色平缓了几分,开口说道:“仲容不必如此担心,辽东太守高雍贯是个和稀泥的性子,公孙域此人虽然强势,但却身居玄菟抬手。而且此人有一养子公孙度甚是喜爱,建宁二年被举孝廉为尚书郎,后来又升任为冀州刺史,但因谣言,旋即被罢免。朝中诸公无一人为此人开口,此刻多半闲赋玄菟,仲容此去只要不太过和公孙氏作对,凭借着卢公和你自己的名声,只怕不会过得太难。”
“多谢正南兄指教了。”梁广看向审配开口说道,听起来审配所说好像都是废话,但是言语之间却已经点名了最重要几个人之间的关系,高雍是个和稀泥的性子靠不住,但自己却可以靠卢植的名声让其对自己无视,甚是帮衬一二,反而对自己最关键的人是玄菟郡的公孙域。
毕竟,望平一地紧靠玄菟,而且公孙域贵为玄菟太守,在公孙家之中自然是颇有话语权之辈。所以只要公孙域开口,自然不怕自己那顶头上司拿小鞋给自己穿。
至于如何和公孙域打好关系,审配也说得很清楚,公孙域有一个宠爱的养子,举过孝廉,更是当过冀州刺史,本来应该是前途无量,可是却被流言所累,公孙家不过是一个边郡世家,自然不得洛中诸公看重,可是梁广却不同,他身后或多或少有着朝中几位大人物的关系。
而且最重要的是,梁广此刻在士人心中的地位,此刻梁广杀死王甫又诛杀陈物,若是没有意外,持刀威逼曹节之事早晚也会传来,虽然此刻梁广是灰溜溜的逃离雒阳,但是在那些纯粹的士人眼中此刻落难的梁广至少有了半分张俭望门投止的风采,而公孙氏若是善待自己,那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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