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栋往楼下坠去，惊声尖叫：“啊……”
随即，他的下坠之势戛然而止。
霍焱单手抓住了姜国栋的脚踝，把他头冲下倒吊在空中。
只见下面一片黑洞洞，高不可测。
姜国栋衣兜里的杂物纷纷滑出、坠落，好几秒后才能听到落地声。
顾玫蹲在边沿，笑望着姜国栋。
“姜总，想跟你那个保镖一样摔死吗？
其实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除了死的样子会比较难看，比如脑浆会爆出来、骨头会戳出来、大小便会一起喷出来，整个过程还是会很快的，不会太过痛快……”
本来就吓得要死的姜国栋更崩溃了，惊慌大叫。
“不要，快拉我上去！我认罪，我全都认，你们让我认什么，我就认什么。快拉我上去……”
霍焱发力，轻轻松松就将他拽了上来，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在地上。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姜国栋瘫倒在地，全身冷汗湿透，大口喘气。
“喂，麻烦打起精神来，等下你还要出镜呢。”
顾玫拍了拍姜国栋，示意他站起来。
随即她拿过随身带的的小包，取出一整套化妆工具，贴心地帮姜国栋梳了梳头，脸上还给扑了点粉。
姜国栋哭笑不得，没辙没辙的，只好任由顾玫摆布。
片刻之后，一个突如其来的直播打破了漫漫长夜，再次让网民们的情绪和八卦之心沸腾了起来。
镜头里，姜国栋缓缓开口。
“我叫姜国栋，果动科技的董事长。今天，今天……
姜国栋迟疑了，说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镜头外，像是见鬼了一般，惊慌恐惧，沉沉闭了闭眼，不情不愿但又万般无奈地继续说道。
“今天我要公开认罪，向广大网友们坦白我的罪行。
五年前，我嫉妒好朋友韦孟锴的成就，利用他的同情心和正义感，故意向他透露了一家食品公司生产的奶制品含有超量聚胺类有毒物质的事。
我唆使韦孟锴黑进了那家公司的内网，将他们的犯罪证据公布在网络上。
然后我向警方检举揭发了他，又在赵福成的授意下，把一百万现金放进了他的办公室，诬陷栽赃他敲诈勒索。
我把韦孟锴送进了监狱，还把他研发的软件、他找来的投资全都占为己有，这才有了如今的果动科技。
韦孟锴是无辜的，我才是有罪的人，最坏的的是在背后指使我的赵福成……”
这场直播的热度瞬间冲到了平台实时热榜第一名。
无数网友义愤填膺，纷纷艾特海港相关的部门社交媒体账号，要求立即彻查姜国栋的认罪交待。
赵福成被阿良打来的电话叫醒了，点燃雪茄，倒了一杯酒，看着直播。
苏保良也被郝天石打来的电话叫醒了，揉着太阳穴，看着直播。
他们当然知道姜国栋是被逼的，但都没有想到霍焱在大闹发布会之后，居然还不打算罢休，还有后续的杀招，这是要把姜国栋彻底给打垮啊。
这个人到底有多深的仇恨，多大的能量？！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以上所说全部都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姜国栋举着手，对着镜头认真发誓。
“我的手机里有我和赵福成勾结的记录，办公室里有我和赵福成串谋的证据，希望有关部门能尽快展开调查，还韦孟锴清白。”
姜国栋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
“孟锴，对不起！”
姜国栋说完，眼巴巴地望向霍焱和顾玫。
霍焱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
姜国栋迫不及待地将直播关掉，连忙问道：“霍大哥，我说的还行吗？您还满意吗？”
霍焱没说话，静静看着姜国栋。
姜国栋被盯得毛骨悚然。
“我都照您说的做了，天一亮我就去公安机关自首，我一定配合调查。”
“不用了，你已经说的很细致了。”霍焱摇了摇头，“有没有你，公安机关都可以给韦孟锴翻案了。”
姜国栋悚然一惊，意识到霍焱并没打算放过他。
“你还想怎么样！”
霍焱笑了：“认罪之后，心怀内疚，跳楼自杀，了结自己罪恶的一生，这个结局不是很完美吗？而且大快人心呢！”
姜国栋傻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霍焱，颤声道。
“你……你说过只要我乖乖认罪，你会给我一个机会的！”
“我给了呀，你拒绝了。”霍焱冷声道，“后来你只是因为害怕才老实听话而已。”
姜国栋要疯了，“噗通”一声跪在霍焱面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犯过错，做过恶，可我……可我也罪不至死啊。”
姜国栋又转向顾玫：“姑娘，你这么漂亮，一定心肠也很善良，你帮我说说，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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