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罗诗杳都没有出过自己的宫院。
一来,她确实很累,前晚折腾了大半夜,又唱又跳的,这使得一向缺少运动的身体到现在还酸痛不已。
二来,她有些难为情,彼时情势紧急,为了刺激晋王,她可谓是用尽了平生智慧,对他极尽讽刺挖苦打击,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踩到脚底下百般践踏。
虽说当时是为了救人,可一想这中间的过程,罗诗杳就觉得自己没脸再面对晋王。
反正晋王遇刺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而严殊得知消息后,飞鸽传书,命严悦立马返回。
这就意味着,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只要她这两天不出去,她和晋王就不会再碰面,那也就没有什么尴尬的了。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进来:“瑶瑶,你陪我玩一会么,真是无聊死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罗诗杳此时正躺在院子里的竹制摇椅上晒太阳。
她听见严悦的声音,眼睛都没有睁开:“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像我一样,晒晒太阳多舒服啊!”
“晒太阳有什么意思,我都快闷坏了。你倒好,在这儿悠闲得很呢。”严悦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罗诗杳身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罗诗杳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慢悠悠地说道:“闷着总比惹上麻烦好。晋王遇刺,整个木兰围场全部戒严,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军。你呀,就不要乱跑了。”
严悦眨了眨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脸无辜道:“我没有乱跑呀,我只是心里挂念晋王,去看看他好点了没有。”
罗诗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声问道:“晋王现在怎么样了?”
严悦听了这话,轻叹了一口气。
她的神情有些沮丧,瘪着嘴道:“你也知道的,自他出事当晚,我就急急前去探望,到现在为止,也有好几次了。”
“可每次都被侍卫挡在宫门外,连他本人的面都没有见上。”
说着说着,严悦原本就瘪着的嘴显得更委屈了,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
罗诗杳察觉到严悦语气中的情绪变化,那原本慵懒闭合的双眼骤然睁开,眸中闪过一丝关切。
她轻声安慰道:“晋王此次遭遇不测,差点就丢了性命,他心情不好在所难免,被拒之事,你不要放心上。”
严悦闻听此言,立马振作了一些。
她眼中有了一丝光亮:“我也是这么想的,接待我的公公也是这样说的。”
“他还说,王爷这两天脾气着实不好,就连庆安公主去探望,都吃了闭门羹呢。”
提到庆安公主,严悦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让她极为恼火的事儿。
她愤愤不平道:“庆安公主真是好过分,不就是要个花样子嘛,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犯得着那般着急吗?”
“非得大半夜把你拘在她的宫中画。”
“她明知道你是我的人,还那么任性地使唤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严悦越说越气,小脸都因为气愤而微微涨红了起来。
罗诗杳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故作无所谓地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呀,向来就是那么霸道,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只凭自己的心意行事。”
“……这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呢。”
罗诗杳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暗暗祈祷严悦别再多问。
她真的不想欺骗严悦,可她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了,很多事情,她无法同她坦白。
好在严悦心思单纯,自始至终也没怀疑什么。
她很快就将话题转了回去:“那位公公告诉我,说王爷早上起来还在院子里搭弓射箭呢,想来身体应该无大碍了。”
两人正说着话,守门的一个小丫鬟前来禀道:“小姐,傅大人求见。”
严悦听了,微微一怔,然后看向罗诗杳,眼中满是疑惑。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傅明杰是教你骑术的师傅,他是来找你的吧?
罗诗杳读懂了她眼神所传达的意思,亦是一脸不解。
她耸耸肩,随口道:“看我作甚,人家是来找你的!”
严悦将视线投向站在一旁来传话的那个小丫鬟,眼神中带着一丝求证的急切,开口确认道:“是来找我的吗?你可仔细听好了,千万别弄错了。”
小丫鬟见状,赶忙恭敬地再次屈膝行礼,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脸上的神情十分笃定,斩钉截铁道:“是的,严小姐,奴婢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错的。”
“带他进来。”严悦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纳闷。
她和傅明杰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可如今,他为何这般突兀地前来求见自己呢?
罗诗杳同样被勾起了几分好奇。
她立马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严悦身后,微微低垂着头,俨然一副低眉顺眼的丫鬟模样。
很快,傅明杰那挺拔的身姿出现在视野之中。
他的神色略显焦急,一进院子,目光先是瞟向罗诗杳。
脸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烫,羞涩与紧张交织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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