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辰，你有没有感觉到……”冯婉清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什么？”舒辰看着冯婉清，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感觉……”冯婉清深吸一口气，想要努力保持镇定，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一丝颤抖，“这光球，好像在缩小……”
舒辰闻言，立刻释放出神识，向四周探查而去。果然如冯婉清所说，原本空旷无垠的光球空间，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内压缩。虽然这种变化极其细微，若不仔细感知，根本无法察觉，但对于身处其中的他们而言，无疑是致命的威胁。
随着光球的缩小，周围的光芒也变得愈发刺眼夺目，原本柔和的光线此刻仿佛化作了千斤重锤，狠狠地压迫在他们的身上。舒辰感到胸口一阵发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冯婉清的情况更加糟糕，她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滚落。作为以灵力见长的剑修，光球的压迫对她的影响远比舒辰更大，她体内的灵力正在被这诡异的光芒不断吞噬，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婉清，你怎么了？”舒辰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冯婉清，焦急地问道。
“我……我没事……”冯婉清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要让舒辰安心，但她颤抖的语气却暴露了她此刻的虚弱。
“这样下去不行！”舒辰心中焦急万分，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破局之法。然而，这光球仿佛铜墙铁壁一般，无论他如何攻击，都无法撼动分毫。
“系统，有没有办法破除这该死的禁制？”舒辰在心中焦急地问道，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滴……检测到未知能量场，正在分析中……”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舒辰脑海中响起，然而，这一次的回应却充满了迟疑和不确定，这让舒辰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光球还在不断缩小，压迫感越来越强，冯婉清的脸色也愈发苍白，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系统，分析结果怎么样了？有没有办法？”舒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滴……分析结果如下：能量场构成未知，无法解析，系统能量不足，无法启动高级功能……”
听到系统冰冷的回答，舒辰如遭雷击，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系统能量不足？无法启动高级功能？”舒辰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绝望。他从未想过，一直以来无所不能的系统，竟然也会有失效的一天。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舒辰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就算系统无法提供帮助，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调动起体内所有的灵力，将它们凝聚在手中，化作一道耀眼的剑芒，奋力向头顶的光球劈去。
“轰！”
一声巨响，剑芒与光球相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然而，令舒辰绝望的是，这看似强大的一击，竟然没有对光球造成丝毫损伤，反而像是激怒了它。
原本均匀分布的光芒，此刻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疯狂地涌动起来，化作一道道光箭，朝着舒辰呼啸而来。
舒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竭力抵挡着光箭的攻击。然而，光箭的数量实在太多，速度也太快，他根本无法全部挡下。
“噗嗤！”
一道道光箭穿透了他的防御，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舒辰忍不住闷哼出声，但他却始终咬牙坚持着，不肯倒下。
“舒辰！”
冯婉清看到这一幕，美眸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她想要上前帮忙，可是体内的灵力却已经被这诡异的光芒吞噬殆尽，此刻的她，就连站立都十分困难，更别说战斗了。
就在这时，一道比之前更加耀眼的光芒，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舒辰的胸口直射而来。
舒辰瞳孔猛地一缩，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却看到了一张苍白而又决绝的脸庞。
“婉清，你……”冯婉清的身体，在舒辰眼前缓缓倒下。
她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强撑着一口气，对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别怕……我没事……”
“婉清！”舒辰目眦欲裂，一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接住冯婉清倒下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在地上，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舒辰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但看到冯婉清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她逐渐微弱的气息，他的心又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该死的光芒！”舒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头顶的光球，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过什么东西，这种憎恨，甚至超过了当初灭他满门的仇敌。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舒辰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他不再去管体内的伤势，也不再去管系统是否还能使用，更不去管这光芒究竟有多么强大，他只想，也只愿，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他最心爱的女人！
“啊！”
舒辰仰天怒吼，将体内所有的灵力，所有的潜力，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绝望，全部都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向了头顶的光球。
一声巨响，天地变色。
然而，舒辰的力量在这光芒面前，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其分毫。
他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光芒，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飞，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带着婉清一起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舒辰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击飞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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