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峻朝那少年望了过去,嗤笑了一声,他自小随东洲军征战,算是在军武中长大的,最瞧不上的就是这些外表看起来娘们唧唧的男人,眼前这少年如果只看外形长相的话,与其说是儒生,还不如说是秦楼楚馆的“相公”更有说服力。
他走到郁棠面前,俯视她。
只知道她看着矮,没想到走近后原来更矮,这身高在男人中算天生残缺了,又矮又娘,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子这么倒霉嫁给她,他心中不屑更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世子同住一屋!”
没事长这么高作甚,郁棠不得不扬起脑袋看他,她叉起腰试图从气焰上盖过他:“你以为本公子想和你住一屋么?”
“那你就麻溜卷铺盖滚蛋!”
“你怎么不滚蛋?”
司马峻身旁的坤木可见不得有人当面骂世子,抽出佩剑挡在了司马峻面前:“敢对世子不敬,当斩!”
阿楠连忙挡到了郁棠面前,她生的高大,将郁棠挡了个严实:“谁敢动我家公子,我跟他拼命。”
“好啊,那我就送你们主仆俩一起上路!”坤木说着就要动手。
“不要啊!”只见周夫子挺着个大肚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站在了他们中间:“别动手,别动手!”
郁棠看到周夫子就来气:“周夫子,您这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要我和别人住同一间房?”
司马峻也是一张冷脸:“周夫子,你最好给本世子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本世子束修一千两可不是为了和这个娘娘腔住同一间屋子。”
“你说谁娘娘腔?”郁棠立马来气,上前就要跟他理论。
“说你呢,死娘娘腔!”司马峻冷嘲道。
“好啊,你给我过来!”郁棠跳起来就想和他战斗。
司马峻可不怕她,他何等的武力,感觉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揍趴这个跟小鸡崽子一样的家伙:“好啊!我成全你!”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周夫子连忙阻拦道:“二位,二位,并非是夫子我故意将二位安排在一块的,实在是因为今年来学院就读的学子太多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安排出来,迫不得已才将二位安排在一块的。”
“跟这种装腔作势的娘娘腔住在一块简直就是有辱我的身份,本世子要求换房间。”司马峻不耐烦道。
郁棠翻了个白眼:“本公子也要换!”
周夫子只好点头:“那你们谁出去住?”
“她!”
“他!”
两个人相互指着道。
“你们都不愿意把房间让出来,那该怎么换啊?而且学子中也不知道有谁愿意和你们同住啊?”
这时那些看热闹的学子们纷纷举手,一个太守之子,一个东洲王世子,跟谁住都不亏。
“我愿意同世子住!”
“我愿意同郁朗住!”
这其中想和郁棠住的居多,毕竟司马骏瞧着高大,身份高贵,一看不好惹,相比之下,郁棠要柔和一些,虽然也看着气焰嚣张,但这些官宦子弟,哪个没有些小脾气呢!
在想和郁棠住一屋的人中,胡月郎尤其想,虽然与他同住的这两位学子都长得很好看,但都不是特别戳中他的xp,只有郁棠,简直就是他的人间理想,若是把这样一个绝色美少年掰弯,他无法想象是何等美妙之事,所以他喊得特别大声,几乎快把嗓子喊劈叉了。
这么突兀的喊声,郁棠自然听到了,和这种断袖住一屋,开什么玩笑,还不如和男主住一屋呢。
“和本公子住,你们也配!”郁棠冷哼一声。
司马峻跟了她一句:“和本世子住,你更不配!”
“那你就搬出去啊!”郁棠反讥了一句。
“本世子束修一千两换来的房子,凭什么搬!要搬也是你搬。”
一千两确实比一百两多的多,郁棠有点心虚地回怼:“说的本公子钱拿少了似的,我就不搬,要搬你搬!”
两个人争论不下,直到书院的山长来了才停止争吵。
青山书院的山长算是当世出名的大儒,大燕王朝推崇儒术,儒生的地位自然也高,有身份地位的大儒在朝廷都有很高的话语权,甚至是世家贵族都不得不尊重的存在,更不要说这位学生遍布朝堂的青山书院山长了,所以郁棠和司马峻两个人看到山长后,都十分默契的偃旗息鼓了。
这位山长不愧是当代大儒,身上的气质温雅中透着威严,一袭青色的儒衫,和青山书院这个名字很是契合,他抚了抚长髯道:“二位都是有身份的学子。”
紧接着看向郁棠道:“你可是宋州郁太守之子,郁朗?”
郁棠连忙上前施礼道:“学生郁朗拜见山长。”
山长又看向司马峻:“而你是东洲王世子,司马骏?”
司马峻上前施礼:“学生司马峻,这厢有礼了。”
山长原是带着笑,在二人行礼后,脸色立马变的冷峻起来:“我位卑身轻,可担不得二位的如此大礼。”
司马峻有些不解:“山长何出此言?”
“你们二位若是安心来读书,叫我一声山长,我自然是受得,但二位瞧着不像是,恕我只能送二位离开书院了。”
司马峻道:“我自然是来读书的。”
郁棠也道:“我亦是。”
“读书?我怎么没看出来,二位一来就嫌弃书院的卧房分配,甚至因为心中不满在此地大吵大闹。读书本来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所以才有十年寒窗苦读之说,你们连三年的住宿之苦都忍受不了,又怎谈科举致仕呢?”
“可是——”郁棠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山上打断了:“没有可是!如果你们对此还有异议的话,可以自请下山,不要觉得你们出身高贵就可以为所欲为,青山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没有为学生让步的道理!”
山长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他们只能接受安排。
郁棠和司马峻一前一后到了住处。
这处房子不愧是束修最高的人住的地方,环境瞧着确实不错。那些住三人或两人的卧房都是紧挨着的,院子是一个公用的大院子,连茅房都是公用的。这处房子独门独院,茅房单设,配置上已经远超其他卧房了。
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杏树,此时正好是阳春三月,树木抽芽,杏树上能看到点点新绿,还有白色的小花苞,含苞待放。
郁棠跟在司马骏身后走进了卧房里面,终归是单人住所,卧房相对于其他的卧房要小一些,而且这里面只有一张床,这意味着郁棠要和司马峻睡在一块。
司马峻瞧见只有一张床榻,扭头看向郁棠:“这间屋子床榻归我,其他你随意。”
“凭什么!”郁棠喊道。
“你不愿意也行,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本世子让你上榻。”
郁棠哪里打得过他,愤愤道:“本公子不与你这莽夫计较。”说着转身要去对面的长椅上安置。
未曾想莽夫二字惹恼了司马骏,他直接上前擒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力气大到好像要掰折她的胳膊。
“啊——疼——”郁棠痛叫一声:“松手!快松手!”
阿楠和坤木本站在门外,阿楠听到了郁棠痛苦的叫声,连忙上前,想进去查看情况,却被坤木拦在了门外,阿楠目光一厉:“让开!”
坤木抱剑,他要比阿楠还高那么一点点,扬起下巴,臭着一张脸道:“不让!”
“不让是吧!”阿楠撸起了袖子莽了上去,两人直接原地打了起来。
外面打的热火朝天,屋内郁棠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从站着也变成了半跪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世子面前大呼小叫的,什么太守之子,要知道本世子就算杀了你,你那太守爹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司马峻不止扣住她的手,还把一只脚踩在了她的纤细的腰肢上,别说这娘娘腔不只长得漂亮,腰也是真他娘的细,他的脚踩在那里,居然和她的腰差不多宽!手也是,又软又小的,直接被他的手包了个严实。
不过直到现在,他也没怀疑郁棠的性别,若真是女扮男装混进书院的女子一般都会低调行事,哪里会像郁棠这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爹是太守,跋扈的性格也跟他在京城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你可知这里是我宋州!”郁棠喊道。
“那又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东洲军可以轻松踏平你们宋州。”
“那你踏平啊!”
“打仗可不简单,我何必废那功夫,我可以直接修书一封,让你那位太守爹过来管教你,说不定会把你领回去,到时候也没人敢和我抢房间了。”
司马峻这一句话直接拿捏郁棠,她的嚣张气焰总算是熄灭了下去,让她太守爹来可不行,若是真来了,她的身份不就被拆穿了。
她赶忙求饶道:“别啊,世子爷,我错了,我这一时头脑不清了,现在想想,实在不该跟您争这屋子的,我出去睡,出去睡!”
看来这位太守之子,骨头也没那么硬嘛,一听叫他爹过来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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