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道:“回公主,皇后身患咳疾,已经好几个月了。”
锦瑟侧过冷眸,浸染开韶流珠光,微微敛起却月双弯黛,泽唇凉凉挽延一缕昳丽迤逦,她浅笑道:“既然皇后都病的这般严重了,怎么不请个太医过来瞧瞧?你们这帮做奴才的,怎么照顾主子的。”
翊坤宫早就变成了冷宫,所有人都嫌翊坤宫晦气,除了看守的侍卫外,哪里还有人肯来,如懿虽然还是皇后,可是也只是担着个虚名而已。凌云彻也不是没找过赵九霄帮忙,只是太医院那边没接到旨意,不敢擅自做主,没了办法的凌云彻只好托赵九霄从宫外带了些止咳的药草进来。只是如懿这病来的凶险,迟迟不见好转。
“咳咳……凌云彻……”
“你在和谁说话呢?咳咳……”不见凌云彻和容佩拿药进屋的如懿只好下床出门查看,她的步伐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虚无之上,好似随时都会坠入那无尽的深渊。
她步履蹒跚,好不容易走到门前,扶住门槛,在见到锦瑟的那一刻,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冷的木门,那股寒意直透心底,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透过锦瑟,如懿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琅嬅,她知道琅嬅也想看她出丑,看她笑话。
如懿不再年轻,还未到四十的她看上去老态龙钟,唯一不变的是她还是那么喜欢戴着护甲。她闭上双目,深吸口气,道:“你怎么来了?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看到如懿病痛缠身,过得凄苦。说实话,锦瑟心里并没有多大快感,甚至有些失望,她实在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出手,如懿就倒了。
锦瑟面向容佩,道:“容佩,你愿意离开翊坤宫,另谋出路吗?”
闻言,容佩猛地抬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在等一个能出去的机会,当年如懿在宫道口帮了她一次,她作为奴婢也伺候了如懿多年,甚至还残了一条腿,如懿的恩,她早已还清。如今有机会离开这暗无天日的翊坤宫,她当然求之不得。忙点头道:“只要公主愿意成全,奴婢感激不尽。”
“容佩。”凌云彻急切地喊了她一声。
如懿也冷声道:“容佩是本宫身边的人,公主未经本宫同意就想擅自带走容佩,是不是太不把本宫这个嫡母放在眼里了?”
容佩要是走了,翊坤宫就只剩下如懿和凌云彻了。如懿贵为千金之躯,身边自然不能没有伺候的宫婢,凌云彻又是个太监,伺候她起居饮食也不方便,若是将来被弘历知道,她更加解释不清了。
锦瑟:“皇后这般激动做什么?我只是在征求容佩的意见,又没有想强制将她从你身边带走,难道在皇后娘娘你这里,奴才还没资格决定去留吗?”
接着锦瑟又看向容佩,道:“容佩,你愿意继续留在翊坤宫继续伺候皇后吗?”
容佩身子一僵,措地抬眸看向如懿,清澈的眼撞进她乌墨般的眼眸。如懿眼眸泛光,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容佩心一狠,别过脸,她一刻都不想待着翊坤宫这个鬼地方了,如今既然锦瑟愿意拉她一把,她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受苦呢?容佩向锦瑟磕了个头,斩钉截铁道:“奴婢愿意离开翊坤宫,请公主成全。”
见容佩铁了心要离开,凌云彻急了。容佩一走,如懿身边就真没了伺候的人,他虽然也能照顾如懿,但毕竟男女有别,没有贴身侍婢来的方便,更何况他还是容佩名义上的丈夫,哪有分离的夫妻?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凌云彻向容佩打起了感情牌。
只是他的话适得其反,令容佩生厌。
容佩出生下三旗,家里穷,不得已才被家人送进宫混口饭吃。可因为没有较好的出身和钱,她只能过受人欺辱的生活。好不容易得到了个离开浣衣局的机会,可因为没钱贿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她去评理,反而在如懿的帮衬下失去了一条腿。现在想来留在浣衣局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自由,也不用天天挨打挨骂,虽然很累,但容佩也没抱怨。如今锦瑟又给了她一个离开的机会,她为什么还要留在暗无天日的翊坤宫呢?
为了报复如懿,弘历不顾他人死活,根本没征求过容佩的意愿就将她许配给了凌云彻。没有婚契文书,他们甚至连场像样的婚礼都不曾办过,容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变成了凌云彻的妻子。更可笑的是,她明知凌云彻不爱她,他们之间可以说形同陌路。容佩也知道凌云彻对如懿有情,即使他知道如懿厌憎他,他都义无反顾地要陪在如懿身边,和她在一起。然而容佩早就看透了如懿的为人,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变得不幸,从前以她马首是瞻的海兰,听话懂事的永琪,处处维护她的凌云彻,甚至她把这份霉运带给了她的亲生儿子永璂。容佩谁也不恨,只怪当初自己瞎了眼,追随如懿,最后落了个残疾,禁足的下场。
在被禁足的这段日子里,如懿对她非打即骂。翊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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