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心只是默默抽出梁萧手里的北王佩剑,拿在手心,随手挥舞几圈,接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此刻俨然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梁萧看在眼里,似有所悟。
看来,他意外摧毁了这孩子的信心。
拔出一把剑,就能性情大变,他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怪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向你姐夫透露一点?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梁萧蹲下来问道。
越文心只是一个劲摇头,把北王佩剑还给梁萧。
梁萧无奈之下,轻声道:“这样,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修理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闻言,越文心这才止住了哭声,怔怔的望着梁萧,缓缓起身,自顾自走向大门口。
“你快想办法让我姐脱离苦海~”
不等梁萧回应,越文心已经跑远了。
“老公……”洛倾雪连忙上前,却被梁萧拦住。
“让她去吧,她小姨在外面等她呢,不必担心。”梁萧叹道。
他早就听见越红袖独有的沉重脚步声,频率极高,说明越红袖此刻心情烦躁无比。
“小姨,我把剑还给他了……”
外面的越文心突然亲昵的搂住越红袖的胳膊,娇声娇气。
越红袖将越文心的反应看在眼里,丝毫没有介意她往日的冒犯,只是深深叹息。
这孩子,居然又变回曾经的模样了。
可恶的梁萧!
“咱们回家吧,傻孩子……”
正在院子里借助惊人听力偷听的梁萧,听出越红袖的叹息,眉头微皱。
剑琴晚接过梁萧的北王佩剑,秀眉微蹙:“这把剑平平无奇,怎么能让人中邪呢?”
“不是中邪,是曾经给了她极度膨胀的自信心。”梁萧叹道,“只不过,她本身就有剑术的底子,还有一身诡异的蛮力,恰好将这个意外诞生的人格威力发挥到极致。教她剑术的人,一定是个顶尖高手。”
洛倾雪和剑琴晚听得一头雾水,见梁萧一脸愧疚,连忙柔声安慰。
“这不怪你,你若是不反击,可就……”
二人说完,俏脸一红。
越府,左无疾正在生着闷气,见越文心抱着越红袖的胳膊走进院子,心中疑惑,起身迎接。
见到左无疾,越文心惊叫一声,连忙躲在越红袖身后,花容失色。
左无疾神色一变,大喜:“怎么?被人打回原形了?”
越红袖冷声道:“从今天起,她是老夫的女儿,与你无关,你管不着!”
左无疾眉头微皱,一言不发返回自己的院子,骂骂咧咧。
“他娘的,自从那个小畜生来了大梁,跟老子有关系的人变得一个比一个邪门,你们是不是都染了梁萧的邪气!”
越文心抱紧越红袖的胳膊,惴惴不安。
“乖,小姨不会让他欺负你了。”越红袖柔声安慰,还轻轻拍了拍越文心的小脑袋。
越文心这才缩起脑袋,乖巧点头。
经过卓子房的开导,卓芸终于恢复往日的气色,随卓子房一起去找梁萧,向梁萧请罪。
梁萧一脸认真道:“这段时间你就在棋馆陪你师父,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去。等时机成熟,你完全可以再来探望你师父。”
慕承对他太好了,他自然不好意思公开谈论大梁的局势。
剑冢深处,昔日十二义士的墓冢中心,多出一座青石冢,墓碑表面光滑无字。
慕承带着秦风、芷柔来到此地,先后祭拜十三座墓冢。
“想不到你一语成谶,你没能再来,你儿子却来了。”
慕承望着青石无字碑,言语却是前所未有的悲怆。
秦风和芷柔守在一旁,为墓冢添上香火。
凡是与梁萧、北王有关之事,都会让慕承显得捉摸不透,夫妇两人早就习以为常。
他们是慕承最信任的亲人,可慕承依然不敢告诉他们,也不敢告诉梁萧,他们只能支持、等待。
就在三人祭拜之时,远处响起一声长啸,引得三人与守墓人们惊诧回头。
却见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麻衣老者,以带鞘长剑为拐杖,踽踽独行,走向墓冢。
见到来人,秦风连忙迎上去,亲自搀扶老者,来到梁安国的衣冠冢之前。
老者旁若无人,一屁股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壶酒,洒在梁安国墓前。
“孩儿们……”墓前响起了老者模糊的自言自语,时而悲怆哀号,时而哑然怪笑。
秋风拂面,枯叶飞舞,更添几分凄凉。
片刻之后,秦风与芷柔惭愧低头,不敢出声。
慕承解下身上的九龙锦袍,披在老者身上,这才带着秦风夫妇退到一旁,吩咐守墓人:“照顾好夫子,莫让他着凉。再去通知北王郡主,她老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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