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开了？”
李韵然被问得一愣：“什么？”
迟屿重复。
“你亲眼看到他开挂了？”
“那倒没有……”李韵然干笑两声，“我看别人都说他开挂来着。”
迟屿语气淡淡，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评判一个人要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听他做了什么，人云亦云实非智者，也并不可取。”
毁了毁了。
看大老板这口气，明显是站在江难那边的，难不成大老板也是江难的粉丝？又或者是认识江难？
早知道就说江难的好话了！也不至于把这马腿拍到马屁上！
呸！
是把马屁拍到马腿上啊！
李韵然内心悔恨不已，恨不得把头往墙上砸两下，但现下他也只能讨好地道：“老板说得对，咱不能听风就是雨，那江难……”
迟屿道：“名单不动，你可以开始邀请试训了。”
“行行行！我马上就开始对接！”
李韵然想的是既然你大老板这么说了，那我回头第一个就把江难拉来俱乐部试训，然而迟屿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按照名单顺序邀请试训。”
李韵然：“啊？”
“有问题？”
李韵然的头立刻摇成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按照名单顺序邀请试训！”
迟屿没再说话。
饶是李韵然拥有一张巧嘴，但在这样的沉默下，还是觉得亚历山大。
“老板，您还有什么要吩咐吗？”
“没有。”
李韵然巴不得他没有，虽说他是真心想要抱迟屿大腿，但他也是真怵迟屿。
李韵然第一次见迟屿是四年前，年轻高大的alpha的站在他面前，说要收购他们战队，那时李韵然的第一感觉不是开心，而是害怕。
alpha天生侵略性重，越强大的alpha，越是只能靠信息素就拥有极致的压制力。
可问题是他是个beta啊！
beta闻不见信息素，也不会被信息素影响，就算迟屿是个s级的优质alpha，那信息素都释放得满天飞了，也影响不到他才是。
但他就是怵。
那天他仅仅只是站在迟屿面前，都有种头皮发紧想要逃离的冲动，更别说现在了。
“那我就先挂了？”
李韵然平常绝对不会先挂老板电话，但直觉告诉他今天不是平常，他现在只想跑路。
然而回应他的仍旧是沉默。
片刻后，他听见他的顶头老板问：“江难的直播间id是什么？”
…………
江难嘲讽完黑子们的描边枪法后，弹幕再一次掀起了一场骂战。
【就是就是！我老婆枪法准那是因为他有本事！哪像你们这群人体描边大师啊！一梭子子弹都见不着红！】
【人体描边怎么了！至少我们没开挂啊！】
【退一万步讲，主播就不能去死吗？】
黑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污言秽语充满整个屏幕，含妈量也极高，房管两只手都按出火星子了，也没送完禁言套餐。
迟屿进直播间时，看到的刚好就是这个场景。
老婆二字令他蹙眉，随后的满屏脏话更是不堪入目。
江难补好状态，在度假村标了个点，被质疑技术的时候，他不喜欢解释，什么我才不菜，我可是不止一次上过亚服第一的人blabla。
因为那都是废话。
他更乐意用实力让黑粉闭嘴。
他也知道直播间在吵架，但黑子和粉丝互怼，基本都是他直播间的日常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要专心打游戏。
说是专门打游戏，但江难在找车去度假村的时候，还是抽空瞄了眼弹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满屏戾气横生的弹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老板大气。
下一刻，直播间浮现华丽的特效，一行大字飘过。
【一只小鲸鱼在troublemaker的直播间送出了一片深海】
鲸鱼平台的默认昵称是一只小鲸鱼，而一片深海则是平台最贵的礼物，折合人民币一万整。
礼物送出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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