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真想踢断腿的除外
姜盏忽然睁开了眼睛：“许谦赐，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吧？”
他那些光荣事迹各大网络都高度宣传，就是她躲在深山老林恐怕也能知道。
今天治愈了首例患者长达二十余年的情感障碍、明天研究出了治疗心理疾病的一套基本方案、后天又协助警方侦破了一件弥天大案……
她虽然挺骄傲的，可是这男人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骗她呀。
“没有。”许谦赐微微蹙眉，然后缓缓道：“他们只是实验品。”
姜盏愣了愣，然后就明白了许谦赐的意思。
她是他第一个病人，前面的全是实验品。姜盏嘴角抽了抽：“你怎么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事实而已……乖，闭上眼睛。”许谦赐哄着她，人却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一边放起了一段舒缓的音乐，帮助姜盏入眠。
姜盏这次十分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许谦赐的声音不断在耳旁响起：“想象着你现在被大火包围着，火蛇乱窜向你扑涌，热浪打在你的脸上，你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颤抖，身边没有任何人，没有人可以帮你，你只能靠自己，勇敢一点，站起来。”
“不要怕，它伤害不了你，你试着起身，却发现双腿有些发软，你紧张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了出来，然后你环顾着四周，发现那些火蛇虽然看似凶猛，最后却近不了你的身，它们也许是气馁了，也许是在蓄力，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你靠着墙，缓缓站了起来……”
姜盏乍一听，觉得挺有趣，慢慢跟着许谦赐描绘的画面去想象。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富有魔力，还有音乐的原因，姜盏很快就置身其中。
她的眉头拧了起来，额头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许谦赐替她擦了擦，嘴里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引导。
这是姜盏必须要面对的。
忽然，姜盏剧烈挣扎了起来。
许谦赐抓住了她的双手，可姜盏的力气很大，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控制住。
姜盏现在似乎处于很危险的情况，许谦赐看见她眼角那滚落出来的晶莹，顿了顿，没有再继续下去。
良久，等姜盏缓缓放松了，他才松开她，又开始安抚她。直到那眉头舒展开来，他才停了下来。
指腹在她细嫩的小脸上游走，许谦赐的面色有些难看。
通过这几次的试探，他已经大概了解了姜盏的病情。
而这一次比上一次更进了一步，这是值得欣慰的。
可是姜盏的痛苦也是他于心不忍的，虽然他也去查了十年前的事情，可知道的也只是零星半点，他有时候会猜测十年前姜盏到底经历了什么。
蓦地想到之前姜雪说是姜盏害死了姜声夫妇，许谦赐的双唇紧抿。
莫非……
许谦赐忽地摇头。
那个时候姜盏嘴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姜声夫妇，怎么会……一定是另有隐情。
姜盏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懒懒地伸了伸身子，姜盏觉得手腕有些疼，身上也是黏黏的，有些愕然。
她忽略了梦魇中的一切，面上带起了以往的笑容。
开门，许谦赐仍旧在工作，听到声响后，他转了过来：“醒了？”
姜盏颔首，然后蹙眉：“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动我了？”
“亲你算吗？”许谦赐笑问。
姜盏识相地闭了嘴。
“去洗洗吧。”姜盏正犹豫着，许谦赐的声音就响起了，她怀疑他在她心里装了监听器。
洗完澡一身神清气爽，姜盏觉得最近的心情好像都好上了很多。出来，见许谦赐还是直挺挺地坐在电脑旁，就像是大树扎了根一样，还是盘根错节的那种，拔都拔不出来。
她走进，瞥见电脑上的内容，然后伸手摁下了关机键。
许谦赐抬头看她，笑着：“工作呢。”
姜盏不管：“我饿了，陪我吃饭。”
许谦赐这才注意到天色，然后起身抱了抱她：“好。”
一触即分，在姜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贪恋他的怀抱。
她忽然怪他这个时候正经起来了。
可她要说出来吗？
姜盏笑了笑，朝走过来的许谦赐笑了笑：“可以走了？”
许谦赐颔首，想牵起她的手。可姜盏却避开了，她也是有吊人胃口的权利不是？
许谦赐愕然，无奈地笑笑，跟着她出了医院。
“想吃什么？”许谦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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