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孩，你在工地上目前担任什么职位？”马子明问。
“喔，就是个普通小工。”
“从今天起你做工长吧，普通小工一天四块，技工五块，给你七块！”
“哎呀太好了，谢谢马老板，我一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四孩乐得不行。
一不小心当上工长，比那群工人多拿好几块。
“喔，这是我媳妇，也是你嫂子，名字叫小莲，俺俩刚成亲不久。”
马子明跟他介绍自己的妻子。
“嫂子好，嫂子你真漂亮！”四孩赶紧点头哈腰。
眼珠子瞪得跟鸡蛋差不多，恨不得砸小莲身上瞧个透彻。
小莲发现他贼眉鼠眼，心里顿时一惊。
马子明说：“后天小莲去工地做监理，监督工地的建筑质量，你们要通力合作。”
“没问题，我一定配合嫂子的工作。”
四孩想跟小莲握手，可女人却躲开了。
从这一天开始，四孩扬眉吐气。
再次回到工地上，众人很惊讶。
“四孩，你是怎么当上工长的，好厉害！”老河南问。
“兄弟你牛啊，想不到真的跟马老板认识。”老安徽也赞叹不已。
所谓的工长，就是带班干活的人，相当于主管，大小算个领导。
所以工友们对他很巴结。
四孩嘚瑟起来，迈着四方步摇摇晃晃。
他头戴安全帽，身穿工作装上去楼梯，指挥若定。
工地上一片繁忙，捆钢筋的，支模板的，垒墙的各司其职。
这是一座小区，足足六栋楼，每栋六层。
两天以后，小莲果然来到工地，戴着安全帽，身穿苗条的工作装。
她的样子俊美，走路好比风摆杨柳，顿时引起工地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眼光全都注视在她的身上。
四孩看到女人，干劲更加十足。
大冬天光了膀子，大汗淋漓，故意显摆自己的肌肉。
他跑到小莲面前，鼓动二头肌跟三头肌，抖动胸肌，吸引女人的注意。
应该说四孩不丑，身体也健壮。
乡下的少年干体力活儿，皮肤是古铜色。
人鱼线，三角肌，二头肌跟三头肌微微冒起。
比傻根差很多，但是比起城里那些后生仔，却特别有活力。
起初，小莲没在意。
时间一长，女人也被弄得脸红心跳，浑身颤抖，突突不已。
小莲检查工程质量，四孩跟条狗似得屁颠颠撵在后头。
哪儿不合适，就对工人大声呵斥。
一来二去两个人熟悉了，无话不谈。
黄昏，工地下班，女人要回家。
“嫂子你饿不饿？我请你吃刀削面怎么样？”四孩主动邀请她。
“好啊，反正到家懒得做饭，老马今晚也不回来，谢谢你。”
两个人走进饭馆，要两碗面。
四孩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脸。
女人被看得又不好意思起来。
“你瞧我做啥？”小莲问。
“你不瞧我，咋知道我瞧你？”
“你这人真逗，眼睛跟钩子似得。”
“嫂子，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八岁？”
“嗯，你嘞？”
“二十一岁，你跟马老板是自由恋爱？”
小莲说：“不，我是乡下人，来城里打工，跟马老板无意中邂逅。”
“他那么老，眼瞅着五十岁，都能当你爹，你为啥会嫁给他？”
小莲只说两个字：“俺穷！”
“可惜了……。”
“你嘞？成婚没有？”小莲又问。
“没人瞧得上我，我如果有你这样的媳妇，能跟你这样的人过一天日子，死了都值！”
四孩挑着面条，怎么都难以下咽。
老毛病又犯了，手脚开始不安稳。
桌子底下，他用脚尖来碰小莲的脚尖。
桌子上，他的手也轻轻碰碰小莲的手。
女人的身体立刻打个冷战，好比触电，不断退缩。
发现她没走，四孩的胆子更大，循序向前。
猛地抓住女人的手说：“小莲我稀罕你，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稀罕！”
哪知道小莲面红耳赤，抬手就是一巴掌。
咣！
“流盲！”
怒骂一声她跑了，慌慌张张上去大马路，消失无踪。
身后，四孩冷冷一笑：“有门！你早晚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四孩年龄不大，却经验丰富。
他知道女人在想什么，也会把握机会。
就算没机会，自己也能创造。
拿出死皮表脸的精神，女人答应就占便宜，不答应也不损失什么。
而且料定，小莲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马子明。
果然，小莲返回家一头扎在炕上，心潮起伏。
嫁给马子明，她走错悔恨终生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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