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容，你这是咋了？”张大栓惊讶地问。
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张氏气得腰一叉，两腿一蹦跶，浑身乱颤。
“好你个张大栓，真是表脸！去年小娟不在家，你吃我的，喝我的，还让你女儿霍霍俺家傻根，我跟你拼了！”
张氏愤怒到极点，抓上老张的头发就打。
张大栓差点被打懵。
怀里的孩子也哇哇大叫。
“住手！住手啊！”他赶紧躲闪。
“说！你家的电视机跟收录机，花谁钱买的？”女人嚎叫道。
“傻根给买的，咋了？”张大栓只能如实回答。
“他凭啥给你买？你俩啥关系？必须如数给钱！”
女人是来要账的。
电视机跟收录机加一块，七百多块。
那可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成。
张大栓摇摇头：“不给！这是傻根奖励我的！”
“奖励个屁！说！你家小娟有没有霍霍俺家傻根？他是不是把你当作老丈人？”
不是张寡妇口无遮拦。
她也怀疑儿子跟小娟有猫腻。
俩人一定背着她在偷吃。
“没有，小娟跟傻根是清白的！”
张大栓笨嘴拙舌，嘴巴跟老娘们的裤腰似得。
“不承认是吧？老娘跟你没完！”张氏转身就砸东西。
叮……！当！稀里哗啦！
眨眼，收录机跟电视机统统被丢在地上。
屋子里泛起一阵尘烟。
张氏将怒气全部泼洒，根本无法忍耐。
傻根可是她家的宝贝疙瘩，摇钱树！
一年挣两百万，还孝顺，这样的女婿到那里去找？
被你张大栓抢走？想得美！
女人不但砸了电视机跟收录机，还跑进老张家的厨房。
锅碗瓢盆无一幸免，统统被砸个稀巴烂。
母亲气呼呼冲出门，麦花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小姑娘就在门外。
她知道劝不住老娘，于是赶紧冲上梯田，来找傻根跟小娟。
“哥——！小娟姐——！大事不好了！”
小娟跟傻根正在管理人参。
人参种上需要浇水。
傻根最新购买三台水泵。
柴油泵已经被淘汰，那东西费油，成本高。
电水泵省时省力，出水量还大。
电闸刚刚合上，傻根正在欢呼，妹妹的话把他吓得不轻。
“娘咋了？”
麦花说：“娘跑到小娟姐家，正在跟大栓叔闹腾，还砸了人家的电视机跟收录机。”
小娟闻听吓一哆嗦，傻根也慌了手脚。
“这老太太，一天不闹腾就难受！小娟咱走，劝架去！”
两个人着急忙活往家里跑。
进门一瞅，张氏闹得正欢，小娟家一片狼藉。
孩子哭大人叫，场面无法控制。
“娘，这是咋了？住手！”傻根赶紧阻拦丈母娘。
小娟呆在哪儿不知所措。
张寡妇仍旧没完，怒道：“傻根，你给我跪下！”
扑通！傻根跪了下去。
“告诉娘，张大栓家的电视跟收录机，是不是你花钱买的？”
“是！”傻根只能如实回答。
“告诉娘，为啥？”
“去年，三百亩人参都是大栓叔帮忙管理，他劳苦功高，我买点东西奖励他！没有他老人家，咱的人参不可能丰收！”
“你没说实话！”张氏怒道。
“娘，这都是实话！”
“你就没跟小娟钻高粱地，滚打麦场？亲嘴打啵？”丈母娘问。
“没有！”傻根绝口否认。
“全村都传遍了，你还唬我？”
“娘，我没有唬您！去年咱家挣钱，他们眼红嫉妒，心里不平衡，故意造谣！”
张氏根本不信，上下左右瞧着小娟。
小娟一动不动低着头，被她看得浑身难受。
好像当众没穿衣服似得。
张氏死死盯着她的胸，鼻子又在小娟的脸上嗅。
“瞧这脸蛋？擦恁多粉，这是要勾搭谁？
还有这胸，恁大？没被男人碰过，打死我都不信！
这娃是你亲生的吧？他爹又是谁？”
张氏的嘴巴跟刀子差不多，刺得小娟阵阵发寒。
发现自己闺女受委屈，张大栓气极了，一跺脚。
“香容你给我闭嘴！欺负我可以，但不能欺负俺家小娟！”
张氏眼睛一瞪：“你也不是啥好鸟！说！小娟如果还是姑娘，她咋会产奶？
平白无故冒出个儿子，还天天喂奶，不是她生的，鬼才信！”
因为事情不符合常理，难怪张氏会怀疑。
小娟的眼泪扑簌簌落下，百口莫辩。
傻根只好站起来解释。
“娘，我发誓，小娟的娃是抱养的！她产奶是因为吃了我开的药。奶粉太贵，母乳才省钱啊，营养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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