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玳对葛平的到来不以为意,反倒是稳婆和余大夫心有余悸地看向葛平。
只见葛平推开沈玳,将稳婆手中的婴儿接过,随即迫不及待地掀开襁褓检查。
“女……女儿?”他难以置信地陈述着……
墨娘一听,也强忍着疼痛缓缓坐了起来:“女孩也好,男孩也罢,她都是咱们的孩子啊!”
“去你娘的孩子!”
葛平就连说话的音调也高了几分:“没用的废物!花了那么多钱,还被别的男人都看光了,结果只生了个女儿!墨娘,你还要不要脸啊!”
墨娘:“你……”
葛平又瞪向沈玳、余大夫和稳婆,毫不留情地说着送客的话。
沈玳捏了捏拳头,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李裴渊劝慰道:“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一个外人管得了的!”
沈玳叹了口气,这才跟着稳婆和余大夫走出了房间,随即她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些银两,递给了稳婆和余大夫。
她道:“不管怎样,今天都辛苦你们了!”
稳婆看着手中的银两,不禁有些心疼道:“沈娘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呐,墨娘能遇见你,真是她的福气。”
沈玳:“能遇见她,才是我的福气。”
余大夫收了钱后,他默默看向屋子,随即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沈玳不解,她看向稳婆,只见稳婆也暗暗叹了口气道:“唉,生了个女娃,墨娘和这女娃的日子,不好过呀……其实,我接生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也遇到不少,年轻时我还会去劝劝,后来,也不劝了,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辈子的,最后还怎样还是怎样。”
沈玳看着稳婆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想:“孩子都已经生了,那葛平再不满,也不会对他们母女如何吧?”
想到这里,沈玳便不再多想,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走之前,也该跟墨娘好好道个别。
刚准备推开房门的她,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争执声。
她敲门的手也顺势停在半空。
墨娘:“虎毒尚不食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葛平:“我宁愿没有这个孩子!”
墨娘:“葛平,你还是不是人啊!”
“哼,现在把她卖出去还能赚回来一点,等她给她喂大再嫁出去,那可就赔的多了,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别拦着我!”葛平看着怀中对他甜甜微笑的女儿,眼底的嫌弃之意,依旧未减:“再说了,卖给张员外,以后若是能讨得他欢心,荣华富贵还不是享之不尽?”
墨娘:“葛平!那张员外是个什么畜生你不知道?被他买去的婴儿哪一个活得过第二天的啊!她是你亲生的女儿啊,葛平!”
葛平不愿再与她多废话,他抱着孩子就准备向外走去,打开房门,却迎面撞上了沈玳。
只见沈玳沉着脸,阴冷地说着:“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葛平收起了满脸的怒意,他朝沈玳嘿嘿笑着,随即说道:“误会……都是误会!”
沈玳:“把孩子放回去!”
葛平看着沈玳的长剑,默默点点头,随即他听话地将小婴儿抱回了房间,在沈玳的注视下,又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沈玳收起长剑,对墨娘道:“等你出了月子,我就带你离开!”
墨娘对沈玳千恩万谢,可即便如此,听着要离开的话,她还是婉言拒绝了。
“沈娘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像沈娘子你,有一身的本事。出了这个渔村,我还带着一个孩子,恐怕根本就活不下去,或许……或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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