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虞好奇道:“你不去睡觉,守在我房前做什么?”
玉香揉着眼睛,带着困意道:“太子殿下的信使来了,我见你不在,便把他安顿在客房,他挺着急,说的是等你回来务必立即传他。”
赵无虞的困意立即散了,连忙让玉香去叫人,自己进了屋,脱了外头的斗篷,净了手,又将油灯芯子剪了剪,让灯更亮些,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信使。
那信使来的很快,见了赵无虞先行了礼,又按规矩出示了卫卿池的信物,才对赵无虞道:“赵将军,卑职传太子殿下口谕,袁牧之,不可动,其他的一切由赵将军酌情处理,无需上报。”
赵无虞疑惑的道:“这是太子的意思?”
那信使点点头,道:“赵将军,殿下还说,前线战况胶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让您自己注意安全,还说…”
赵无虞道:“还说什么,你这信使,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信使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太子殿下还说,他相信您,您无论想做什么都可以,让您放心,他在您身后永远支持您。”
赵无虞看着心事羞赧的表情,心里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错误的认为太子殿下与她之间有儿女私情,所以才会觉得这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话,只是卫卿池不让她有后顾之忧而已。
卫卿池知道,现在的赵无虞比起以前,已经多了几分优柔寡断。
她“哈哈”一笑,道:“辛苦信使,快去休息。”
说着又喊玉香拿金豆豆过来,将一小包金豆豆塞进信使手中,道:“信使回去转告太子,我定会好好办差,请太子放心。”
见赵无虞出手就是一小包金豆豆,那信使先是错愕,后又了然,心里更是对赵无虞多了几分敬重,这赵将军出手就是大方。
是不是以后要入太子府?有没有可能是太子妃?
送走信使,赵无虞又没了睡意,躺在床上装辗转反侧。
卫卿池明着告诉他,不能动袁牧之?为什么?许家的事,就和袁牧之脱不了干系,那满长会也说了,就是袁牧之幕后策划,他具体实施,不管是白夫人还是许念,都只是棋子而已。
这是为何呢?
根据她写的报告,卫卿池应当同意他的做法啊,怎么会特意交代不准他动袁牧之?
难道说,太子殿下和袁牧之之间也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还有今日那袁简之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
难道说,她是被自己对袁牧之的固有印象骗了?从一开始,就认定袁牧之不是一个好人,可是现在,他恪尽职守、约束亲人,就连那嚣张的白夫人,都只是原来的赠助之恩而已,并无其他。
到底该怎么判断?
如果那袁简之是投其所好,故意设计,那马楠又该怎么解释?真的是有这么多巧合?还是她多心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无虞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有了卫卿池的信,她不得不重新谋划一些事。
第二天一早,澜州府发出了一封去往雍都的报告。
济世堂这件事,不难查,可是背后的事,仿佛又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这个情况,到此为止吧。
天气渐渐转暖,赵无虞一行已经在袁牧之家住了差不多十来日,她们还要等到雍都下发的文书,才算是了结了这事。
济世堂的牌子早已经被拆下,原来查封的所有药材、宅子、器物等等,赵无虞又让玉香带人清点一遍,造好名册备用。
整个澜州府莫不是议论纷纷,许多百姓感念济世堂以前的恩情,自发组织到济世堂前观望,还有些人特意去了大牢,想着去见见许家人,无奈好说歹说也进不去,只得把自己带的鸡蛋、糕饼什么的交给袁简之,一再嘱托要带给许家人。
赵无虞没想到这澜州府百姓对待济世堂还有如此感情。
她站在澜州府大狱门外,看了好一会儿。
平常人如果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已经是难得,更何况还能如此念旧情。
就连澜州府旁家药店,提起济世堂,现在也是摇头叹气,言谈之中颇为惋惜,更有兔死狐悲之意。
赵无虞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玉香连忙跟上她,道:“怎么了,咱们不是要去狱里吗?怎么又不去了?”
赵无虞没回答她,快步往回走,忽又站住,道:“不去男狱,去女狱。”
她原本是想去见见许家三兄弟,可是看到大牢门前的景象,她忽然又打消了念头。
公文已经发出,此时的见与不见,也没有什么意义。
反而她想去看看许家诸位女眷如何。
澜州府大牢,女狱。
许老夫人和许念在一间房,其他女眷在一间房,这是赵无虞特意吩咐的。
女狱人不多,见她们进来,都抬起头来看。
牢头打开许老夫人的牢门,恭敬的赔着笑,道:“将军,我在外面等着哈。”
他给手下的狱卒使个眼色,那小狱卒麻利的将一张凳子摆在牢房中间,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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