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发话，围在跟前的妇人们顿时闭上嘴，退到一旁。
里三层外三层的村人也让出一条路，一眼能看到崔家门口。
林氏和里正愣在原地。
门口原本整洁小菜园，此时堆满了碟子和碗盆。
“三婶！您快来看看。” 四郎蹬蹬跑到林氏跟前，向里正打过招呼，拽着她走到门口。
各式大小不一的碗盆堆成了山，足有半人高。
崔家人进进出出往院子里搬，连于氏一家人都过来帮忙了。
崔昭昭花着小脸，冲林氏笑了下，和立冬抬着一个大盆进了院子。
林氏估摸看了看，这一堆残次品数量最少上千只。
“砖窑那边最后怎么谈的？” 林氏拍了拍四郎衣服上的土。
围观的人在一旁伸长脖子，想听清二人说话。
四郎扯着林氏走远两步，压着声音兴奋道：“砖窑管事想把方子买下来，我就按照三婶教的，不同意卖方子，最后管事的答应按照数量给钱，补一只两文钱。”
“这些是砖窑所有的残次品，都运到咱家了。”
四郎露着一口牙，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林氏被感染的也染上笑意：“很棒，做得不错。”
就是崔家院子只怕要被填满了。
“这是什么情况？” 里正震惊过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弄回来一堆破碗，也值得惊动半个村子？
既然大伙都知道了，林氏也不藏着掖着，三言两句把这件事告诉了里正。
里正嘴巴大张：“这些破碗也能挣钱？”
挣得还是砖窑的钱！
众人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不是，我亲眼看见砖窑的人送过来的，说是还要给崔家工钱哩。”
“只要把碗补好，就能有钱拿？”
“早知道我也去砖窑问问了。” 一名妇人可惜道，虽然不知道能挣多少钱，但多多少少也是笔进项。
“这” 里正算是有些见识的，虽然林氏说的简单，但不像村里人说的，随便一个人都能做。
再看眼前摞成小山的碗盆，在城里这种规模可以算得上作坊了，光是堆放这些碗盆都得盖上一间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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