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退出军帐,赵云熙心潮澎湃地打开木匣,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轻轻捧在手中,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贪婪与兴奋。
他低声自语:
“寻觅多年,终得此物,真乃天助我也!一切谋划,皆为此刻!”
此时,军帐屏风后传来脚步声,一人缓缓走出,上前恭敬行礼道:
“恭喜太子殿下,得此传国玉玺,登基之路已是大半可期!”
赵云熙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轻轻放下玉玺,整了整衣襟,转身问道:
“夏公公,宫中可有最新消息?”
夏公公笑容可掬,答道:
“陛下已识破假玉玺与玲珑千机匣,但尚未怀疑到殿下身上。只是……”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些许忧虑:
“三皇子赵云琛突然投诚,此事颇为蹊跷,殿下还需多加小心,以防有诈!”
赵云熙似乎早有预料,他淡淡地哼了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多年来暗中调查,赵云琛的真实身份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只是尚未能完全确认。今日他公然表明身份,看来传言非虚。”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我曾以为父皇是遵了幽王的托孤遗诏,有意将皇位传给赵云琛,我才设下重重设计对付于他。没想到,父皇竟然是弑兄篡位,如此一来,赵云琛与父皇之间便有着深仇大恨!”
夏公公颔首附和,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这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陛下如今正四处搜寻传国玉玺和玲珑千机匣,那玲珑千机匣的秘密关乎长生不老。殿下,您如今在陛下眼中,恐怕是挡在前行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赵云熙紧握拳头,心中的愤恨如潮水般翻涌:
“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都是我来做,我却还要被父皇猜疑和试探。他表面维持着朝中的平衡,实际上这皇位是否属于我,还是未知数。这一切,真是令我痛心!”
夏公公见赵云熙情绪有些激动,连忙劝慰道:
“殿下,请息怒。如今我们需要的是耐心等待,收敛锋芒,以免被陛下察觉。赵云琛既然已经投诚,我们便可利用他这把双刃剑。传国玉玺在手,我们只需静待时机。”
赵云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意,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这赵云琛的投诚,不论他是否真心,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把好刀。我们可以将他推到父皇的面前,我们则在一旁观望,等待最佳时机,坐收渔翁之利!”
夏公公谄媚地笑道:“殿下英明,此计甚妙!”
赵云熙目光远眺,望向京都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天,确实该变一变了!”
漠北,震岳城。
城中的一处豪华庭院,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繁华与宁静的交汇处。
庭院中央,一棵百年的五角枫树傲然挺立。
五角枫树的叶片一半金黄,一半通红,参差错落间,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精致美感。
在和风的轻拂下,枫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树下,一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他的发髻高扎,胡须灰黑交错,面容坚毅,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身着黑色练功衣,衣袂飘飘,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身泛着红光。
此人正是漠北王——秦霄。
秦霄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风声与枫叶的私语。
忽地,一阵劲风如狂龙般袭来,携带着凌厉的威势,瞬间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秦霄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身形微动,仿佛与风共舞,手中长刀瞬间挥出,划出一道璀璨的刀光。
长刀斩出的飓风与劲风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掀起一股汹涌的气浪,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秦霄并未因此停顿,他手腕翻转,长刀又是斩出几刀。
每一次斩出,都伴随着一道强大的气流,气流在空中交织、碰撞,最终被斩成几段,化作狂暴的风暴,将地面撕裂出道道深深的沟壑。
周围的枫叶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也纷纷扬扬地飘落。
秦霄身形如电,瞬间移动到一处,弯腰俯身,手中长刀猛地斩出。
这一次,他斩出的气浪更为猛烈,裹挟着落下的枫叶,如同万箭齐发,尽数斩进了面前的泥土之中。
“抽刀断水,横刀斩风,断水水不止,斩风风难停。夫君,你这是心中有难断之事吗?”
随着话音落下,五角枫树的背后,一位华服妇人缓缓走出,她的步态优雅,面容温婉,正是秦霄的结发之妻——杜婉晴。
秦霄见到杜婉晴,脸上的忧愁似乎被一阵春风轻轻吹散,他来到石桌旁,轻轻坐下。
“什么事情果然都瞒不过夫人的眼睛。”
秦霄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杜婉晴走上前,为秦霄斟了一杯热茶,随后拿出手帕,细心地擦拭着秦霄额头的汗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可是陛下的圣旨下来了?”
秦霄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那道圣旨,递给了杜婉晴。
杜婉晴接过圣旨,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她的眉头渐渐紧锁。
“王犬鏖战瓶州,南泰六州皆失,陛下命我带兵回京,商讨战事,出征南泰。”
秦霄说完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杜婉晴看完了圣旨,面露难色,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圣旨,眉头紧锁:
“这上面有些蹊跷,圣旨并未明确写明要带多少兵马回京,归期之日也未说明。更关键的是,你这回京之后,漠北边境的安危由谁来执掌,竟也未有明确的指示。”
秦霄轻叹一声,摇头一笑,无奈地说道:
“我们这个陛下,明面上是对我很信任,让我自由决定带多少兵马,以及漠北边境的后续安排。然而,实际上,如果按地域规制法度,我走后如若蛮族骚扰,自是由豫州牧刘玄礼过来指挥调度。这刘玄礼是陛下的人,此人在豫州十五年,就是为了盯着我。”
秦霄顿了一顿,继续分析道:
“我若是敢自行调度安排,到时候朝堂上必定有人参我一本,说我拥权自大,不遵王命。到那时,我恐怕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杜婉晴心中一凛,担忧地说道:
“那此番你得多带兵马随行,以防不测。最好铁浮屠和狼骑都随行,我听说南泰有象兵助阵,那必然是场恶战。”
秦霄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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