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欢自那日从宫中回家后,便再未出府,她将灵羽安排在相府东边厢房住下,她的闺房与灵羽所住之处相隔甚远,这是她刻意为之。
尽管她好似表现得同灵羽有多疏离,却还是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派去照顾她,不经意间询问她的伤情,另,选了府上几个较为伶俐的丫头供她差遣。
毕竟灵羽身上还有伤,且是为她而伤。
她想,仅此而已,应是没有其他原由让她对她如此上心。
嗯,是的。
灵羽从那一日见沈忆欢为孟怀月悲不自胜,泪流满面的痛心模样后,心中总憋闷着一股气,压的她难受不已。
跟随沈忆欢回府后,却又见她将自己推得远远的,且都不来瞧她一眼,她便更加抑郁胸闷,每日悒悒不乐。
她实在想念那狠心之人,可她知晓,倘若她老是在沈忆欢面前转悠,只怕会惹得那人更加厌烦自己。
她也有些生气,莫名的醋意,她知她心中有一人,她想,自己才是晚来的那个人,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不知自何时起,她竟开始暗自将药倒掉,于夜间,直面寒风擦拭伤口,她的伤口固然疼痛,可她的心却更甚。
如此伤害自己,她在赌,赌沈忆欢会主动来瞧她,会为她担心、皱眉甚至哭泣。
随之而来的便是,她白日里突发高烧,昏迷不醒,伤处肿溃。
丫鬟来报时,沈忆欢心猛地一颤,秀眉紧蹙,竟一时顾不得冷静,起身便往外走。
走至门口她又停住脚步,回头急切询问道:“请大夫去瞧了吗?”
“小姐,大夫此时正瞧着呢。”丫鬟应道。
沈忆欢这才继续快步往灵羽住的东厢房方向而去。
昨日不是说大好了吗?为何突然如此严重?高烧?昏迷?伤口溃烂?沈忆欢的心揪作一团,脚步有些虚浮。
她此刻竟心生些许自责,为何将二人的房间分隔得这般远,仿若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为何还没到呢。
沈忆欢额头微微渗出汗珠,轻缓地推开灵羽的房门,只见床上之人面色泛红,双唇苍白,眉头紧蹙,呈现出极度虚弱之态,口中还在低声呢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忆欢心里有些泛酸,眼眶湿润,她努力平复心绪,声音依旧清冷,朝那大夫问询道:“她……怎么样了?”
“这位小娘子许是受了风,染上风寒,进而导致伤口发炎。我已开好药方,每日三次按时服药,切不可再受冷风侵袭。”大夫微微皱着眉,神色凝重地说道。
“多谢大夫。”沈忆欢唤丫鬟一路将人送出府去,而后命人赶紧煎药。
下人都退出了房间,沈忆欢慢慢走近,坐在灵羽身边,发现昏迷之人仍在喃喃自语,她莫名盈起一股冲动,俯下身去侧身靠近灵羽,她竟想要听她在说些什么。
“欢欢……欢欢……”
沈忆欢闻言,呼吸一滞,心口一紧,原来,她是在唤她,生病了也在唤她吗?
“欢欢……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讨厌我……”
“欢欢……为何不来看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灵羽眉头紧皱,呼吸微弱,浑身微颤,却是不停地在唤着沈忆欢。
沈忆欢清冷的双眸,专注直视着灵羽,她轻抬素手抚上灵羽的眉心处,极其温柔地想要为她抚平眉间褶皱。
“傻子……”带着些许颤音,她看向昏迷之人软声说道。
药煎好后便快速送到了灵羽房中,沈忆欢命人将房门,窗户紧闭,外间风大,她不能再受寒。
她素手端起药碗,微微俯下身,缓缓吹动药面,而后细细感受,觉那药已不再滚烫。
她轻舀一勺,动作轻柔地往灵羽嘴中送去,一勺接着一勺,耐心而专注,直至药碗见底。随后,沈忆欢将碗置于一旁,取出一方帕子,轻轻为她擦拭嘴角。
灵羽一直未醒来,沈忆欢便一直坐在床边陪伴着。
她抬手轻探她的额头,终于不再烧了。
她替她换药重新包扎伤口,伤处也消肿了。
她为她擦拭着脸颊、额头、脖间的细密的汗珠。
从始至终她都在仔细的注视着灵羽。
半月未见,她似乎清减了许多,不是每日都给她备了鸡汤吗?
受寒,是被褥不够吗?待会唤人再置一床过来。
她会想回家吗?在这里无人同她玩耍,且她还害得她受伤,此时更加严重。
思绪泛滥间,她瞧见灵羽缓缓睁开了眼眸。
“你醒了,还好吗?”沈忆欢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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