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慈只觉肛门关不上闸,不住地往外窜稀,房间的床上地上,早已拉成一滩一滩的。
普慈忙脱了裤子,光了下身开了门就往茅房跑。
普慈一路洒屎地蹲到茅坑上,哗啦啦地拉稀。
普慈没拿手纸,正想高呼了徒弟送纸来。
这时,茅房的门帘被掀开,马康呲牙咧嘴地用手捂着屁股,就要挤进来,却被人一掌推了出去。
马康正要问是谁,茅房里传来师傅的声音:“给我拿些手纸来……”
“师父,是您啊,您稍等,等我拉完屎就给您送手纸。”马康边说边捂着屁股夹起腿跑去院子侧门,开了门就钻去树林解决。
普慈正一泄千里,马富抓了一把手纸也来蹲坑,普慈听见马富的脚步声,掀开布帘,伸出手,叫道:“手纸给我……”
马富借着月光,见是师傅蹲在茅房里,忙叫声师父,便听话地将手上的手纸多放在普慈的手掌上。
见普慈拿了手纸缩回手,马富想回房再去取些手纸,只是肚子不听话,屎就快挤出肛门。
马富也顾不上再去房里拿手纸,四下张望了望,便往开着的院侧门飞奔了出去。
师徒三人,窜稀了一个下半夜,直到连水也拉不来为止。
普慈蹲的双脚发麻,加之脱水,整个腿都颤抖了。
房里是没法睡了,当下也别指望同样严重窜稀的马家兄弟伺候自己。
普慈去到沐浴房,舀了几勺水,草草将下半身的屎冲洗了洗。也实在没了力气,又口渴,便到的厨房,用碗舀了缸里的山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个饱。
普慈肚子里有了水,又去茅房蹲了几次坑,拉了些水出来。
普慈从未像今晚这样窜稀过,想想不对劲,摇摇晃晃回到饭厅,见马家兄弟也在水缸边喝水,看二人面色,蜡黄无血色,可想而知也是窜稀窜的不轻。
马富见师父进餐房来,有力无气地一屁股坐靠在椅上,便对师父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普慈被马富这一提醒,忙问马康:“昨夜的野猪与斑鸠,你是如何捕的?”
马康放下碗,走到普慈边上的椅子坐下,趴在桌上道:“师父,徒儿那捕猎器没捕到,是徒儿洒的毒丸毒的野猪与斑鸠……”
“那野猪的内脏你没扔了?”普慈追问。
“没扔啊,师父您说的,内脏也可食,味美……”马康恹恹答道。
“你这个孽障,我等的性命迟早要断送在你的手里。”普慈大怒,想吼,却又实在没力气,语调似不痛不痒地。
“师父,您咋这样说徒儿?徒儿对您,可是忠心耿耿……”马康不明就里,向普慈表忠心。
“你这混账东西,你毒杀了野物,那野物内脏已有毒,我们再食了,也中了毒。”慈普气不过,又无可奈何。
“师父,原来如此啊?哎呀,拉死我了……”马康惨呼。
“你这孽障,害的为师拉了一床一房间都是……”普慈想想就觉臭。
“噗呲……”马康听普慈这一说,顿觉好笑,没忍住,笑出声来,道:“师父,你怎的就没憋一憋?”
“孽障,你还笑……”普慈气的作势要打马康。
“师父莫要生气,下次我就知道了,毒死的野物内脏去除莫食。”马康反省。
“还有下次?再有我先劈了你……”
“师父,吃一堑长一智,徒儿没有经验,师父您也没教我……”
“你……”
“再说了,师父,您丹药那么多,为何不服药止泻,非得拉得走不动路?”马康反问。
“你这孽障,为师窜成这样,也来不及细寻原因对症下药。再说了,肚内的毒不排尽,服止泻药也只会积毒……”普慈虽心下恼火,却也随口解答马康的疑问。
马富见普慈黑眼圈厉害,知道师父内耗的不轻,体贴地去搀普慈,道:“师父,你先到我们房里躺着歇养,我去给您将房间打扫干净。”
“马康,你惹的祸,你去打扫,要是弄不干净,看我怎么罚你。”普慈被马富搀着,去下人房歇息。
马康毕竟年轻,趴在饭桌上睡了一个时辰,体力便恢复过来了,想起师父的命令,不情愿也要干。
马康来到普慈房门口,一股浓重的屎臭味便扑面而来,马康忙抬袖捂了口鼻,嘟囔道:“这老和尚拉的屎着实太臭了……”
七喜轩腾了出来,田氏也送回了田家,钱满粮去慈和轩向周吴氏复命。
“过五日,我师姐就会将新人送来,满粮,你到时候安置好……”周吴氏吩咐。
“是,大奶奶……”
“暂时不用给她配,先养一段时间,到时我再通知你。”
“明白,大奶奶。”钱满粮一一记下。
五日后,一辆马车进了周家山庄,钱满粮得到通报,忙去大院迎接。
车帘掀开,从马车内钻出来一个女子,黑衣黑裙,头戴一顶罩有黑纱的大沿帽。
车夫伸手去搀女子,被女子挡开,自顾自轻盈跃下马车。
钱满粮冷眼旁观,便知这女子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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