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凌夕珑，只见她周身隐隐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仿佛一条蛰伏的巨龙正在她体内。
箫正和的瞳孔微微一缩，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寒毛几乎在一瞬间竖了起来，那种不受控制的战栗感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箫正和在心中暗自惊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熙元在世时，也从未展现过如此异象。
即便那位曾经以雷霆手段震慑群臣的皇帝，也从未展现过这样的异象。
而如今的凌夕珑，竟给他一种无法言说的压迫感，仿佛她真的是真龙天子。
“难道是我的错觉？”箫正和暗自思忖。
箫正和硬生生将那种不安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是镇国公，掌握着凌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大臣，他怎么可能被这种诡异的现象吓到？
而且，他早已调查过血月异象和那些所谓妖魔的传闻，那些妖魔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更不可能带来什么灾难。
很快箫正和反驳了自己的观点。
不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难道凌夕珑真的拥有某种超乎常人的力量？
如果是真的，那他今日的试探是否会引来灭顶之灾？
箫正和不敢赌，眼前的形势已经有些失控。
此时，他心中一片翻腾，思绪如潮。他知道，自己必须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否则局面只会愈发不利。
“陛下……”箫正和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老臣并无冒犯之意，老臣只是……只是担心，龙位象征着凌国的皇权与尊严，除了陛下之外，无人有资格坐上此位。”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楚云。
那一眼，带着深深的探寻，似乎想要从这个年轻男人的神情中看出更多的东西。
毕竟楚云到现在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坐的好不安逸。
凌夕珑眉头一挑，冷冷地盯着他。
箫正和这一声开场，她听得出他已经在寻找退路，但她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
箫正和当然感觉到她的目光，但是他必须让自己属于有理的一方。
那个男人能在这种场合这样的家伙，不是有恃无恐，就是真的愚蠢。
他觉得楚云是真的愚蠢，或者就是觉得自己是陛下的男宠就有恃无恐。
所以他看着楚云，不紧不慢的说着，“就算是陛下的贵客，甚至是……面首，也不应如此无礼。”
凌夕珑听到“面首”二字时，心中一跳。
虽然她确实想将楚云留在身边，但她也从未想要把他当作男宠来看待。
楚云是人皇，身份超然，她若真要与他长久相伴，也应该是她嫁给他，而不是他屈就于她。
凌夕珑悄悄的看了楚云一眼，好在他神情淡然，视乎根本没有把箫正和的话放在心上。
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楚云真的对她很有兴趣，甚至愿意接受“面首”这个身份？
一想到楚云可能真的会愿意留在她身边，凌夕珑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与楚云相处的场景，仿佛一瞬间，她的未来都变得清晰起来。
“等等！不对啊！”她忽然心中一震，“他是人皇！他怎么可能愿意做我的面首？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瞬间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荒唐。
楚云这样的人，若真愿意与她在一起，那也是她嫁给他，而绝不可能是他屈尊于她。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情动而失去理智，必须维护皇权的尊严，更要保护楚云的身份不被轻贱。
凌夕珑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冰冷：“镇国公，朕的贵客身份如何，不劳你费心。至于你说的‘面首’，更是无稽之谈。朕要与谁相伴，是朕的私事，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箫正和闻言，心中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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