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星也知顾翠嶶是在宽慰自己,关于此事不再多言。
“你说当时墨言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是突兀,令顾翠嶶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当初从那家衣铺出来的时候啊。”
“我未曾看见公子手中拿过什么东西。”纭星的直视令顾翠嶶浑身不自在,却还是坚持方才的说辞。既然墨言不愿让纭星知晓,她也没必要与纭星说出事实。
“我就知道,哼。”纭星翻身背对着顾翠嶶,“你便是知道也不会与我说的,毕竟是和墨言穿一条裤子的。”
顾翠嶶脸倏地红了起来,宛若火烧般。
“这是什么话,纭星你不要乱说。”
“本来就是嘛……”房内随后便无声响,显得尴尬异常,直到顾翠嶶咳嗽几声。
“我出去一趟,你也别老在床上躺着。”“好了,我知道啦。”说罢将被褥往上拉,身体虽在被褥之中,从外面却是看不出来。
顾翠嶶轻轻走出厢房,顺手将门叩上。望着满地银装,心随目光飘向南国的那座城。不知此时,娘亲正如自己这般,思念着不知所踪的女儿。
随即一丝苦涩爬上姣好的面庞,任由北风吹皱内心。在她离开家的那一刻,在众叔伯眼中的她便死了吧,只是苦了孤身一人的娘亲。
双手捧起松软而冰凉的雪,融化的雪顺着手掌要流入袖中,令顾翠嶶在扔出雪球后忙将手臂垂下。坏情绪随着雪球飞出高墙,使她能暂将对娘亲的愧疚压在心底,不过府外男子的吼叫令她不由缩缩脖子。
“是哪个混蛋偷袭爷!出来!”声音离顾翠嶶驻足之地,隔的不远,却也不近。顾翠嶶自不会跑出去向那人道歉,小小的罪恶感倒是令心情稍有好转,转身前往别处,任由那不幸之人破口大骂。
“这是谁家的房子,给爷拆咯!”
“爷,稍安勿躁,小的这就派人给您拆了这破房子。”身后数人见其眼色,气势汹汹奔至张府门口,正要动手,却被为首之人拦下,随即灰溜溜回至被雪球砸到脑门的倒霉蛋身旁。
“爷,这房拆不了……”
“怎么?酒囊饭袋的废物,养你有什么用!”男人气的直跺脚。
“这是张爷的府邸。”为首之人苦笑不已,“爷您往日不再大都,不懂这的规矩也属正常。咱今后还是绕着走吧,张爷或许正将您那一句一话听的清楚。”
虽不见此府邸的主人,敬畏之意却未曾少过。
“那又……”男人仍想泄愤,随即又轻声问道:“是哪个张爷?”“在大都,连在下也要称一声爷的,除了这位,还有谁?”
男子一愣,挥手而去,权当此事都没发生。
身后众人面面相觑,亦不敢发言,除非是嫌自己活得命长。细看府邸,还是能看出很多不同。就如张府的高墙,比寻常人家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加之明晃晃的琉璃瓦,檐上异兽姿态各异,便知府主绝非等闲之辈。
坐落于大都之中,像是困于笼中熟睡的猛兽。
盯上此处的,不止那位无知的男人。高楼之上,匍匐与瓦片之上的黑衣已覆盖上厚厚的雪,人宛如雕像一般未曾动过。
“头儿,这值得么……”黑夜降临,怎么想那位金红斗篷的少女都不会无故走出府门。“你懂什么,这叫守株待兔。”沉重的声音略带颤音,生怕将雪震落。
“头儿所言极是。”多年下来,属下已是唯命是从,无论为首之人的决定是对还是错。暴雪呼呼地下着,面前的白雪已将头埋没,只露出两个呼出热气的鼻孔没被塞住。
“你们听,是风队!”身后不知是谁轻声道。街道之上已无人摆摊,以声辨位辨人对他们而言已习以为常。
“他们发现猎物了,头儿,我们去抢吧?”
手下提议道。
“静观其变……”为首之人还未说完,一个喷嚏将雪抖落大半。
“头儿,这……”“都别动,他们应该察觉不出来。”手下众人正要言语,只听得飞镖与剑相碰的声音,确是风队无疑。原本按捺不住的雪中黑衣人屏住呼吸,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站住!哪里跑!”高喝之声充斥着猎杀猎物的快感。
“阿雪,赶紧带着那丫头走,我将他们拦下。”“要走一起走!”风中的声音充满坚决。“这是,命令!走啊!进了那个张府,你们便安全了。”
“阿姐!”清脆的声音充满悲痛,女孩随即便被唤作阿雪的女子拉住,奔向张府。
“头儿,要不咱们将她们截杀吧?”手下跃跃欲试,却被低沉的声音拦下。“急什么?没见过女人么。”声音不响,被风掩盖之后,并未传向远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习惯于决断之人决不容许属下质疑自己的决断。
“阿姐!”哭喊的声音令人心碎,便是原本想要动手之人已无杀心,不由在心中痛骂自己。为了不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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