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颠颠的赶到医院，老远就听到护士长的声音：“张芳，你再不存钱缴费，就得停药了。让你老公赶紧去交钱。”
而我的妻子张芳，在病人们的注视下，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
“说啥呢，不就是钱吗？我已经交完了。”说着，我把刚刚电子缴费成功的界面在护士长面前晃了晃。
护士长微微一愣，哑口无言。
做完透析，回家的路上，张芳问我：“王磊，你找到工作了？”
“我……算是吧，这几天东子带我玩儿抖音，赚来的。”我犹豫了一下，随口糊弄着妻子。
妻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却也没有多问。
从这天往后，我就躲在房间里，随时等侯李红的召唤，给她做角色陪聊。
和李红聊天的时候，我不光全程模仿刘富明的声音，还扮演刘富明，用他的口头禅和经历来对话。
“明仔，你还记得第一次开演唱会是哪天吗？”李红经常会打断我的歌声，问我。
“当然记得啦，是1995年10月16日。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看过刘富明很多采访，用刘富明的腔调对答如流。
“是啊，那天晚上好大雨，演唱会差点没办成。但我好开心。”李红呢喃道，仿佛陷入了回忆。
演唱会没办成，为什么李红会开心？
如果她是歌迷，听不成偶像的演唱会，不是应该难过吗？
但我不敢问，怕问多了话接不上，惹恼金主，便岔开话题：“红宝儿，我给你唱那天演唱会的第一首歌好吗？”
“好，你唱吧。”李红自己先开始轻轻哼唱起来。
我正唱得起劲，突然听到她在那边说：“明仔，你爱我吗？”
我愣了一下，马上顺从地说：“爱，我当然爱你！”
反正我是扮演刘富明，说点便宜话也跟我本人无关。就当哄金主开心嘛！
没想到她又说：“抱紧我，明仔。”
“嗯，抱着呢。”我随机应变道。
“你的手放哪呢？”她娇嗔地问。
“放……放你肩膀上呢。”我既配合她，又不敢太造次，怕惹她生气。
她轻笑一声，“我皮肤好吗？白吗？嫩吗？”
我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好，特别白，又滑又嫩。”
“那你想不想摸一下别的地方？”她轻佻地柔声说。
我的脸开始发烫，不得不附和着她，说了一些富有挑逗性的话。她在手机另一边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半个月的时间，我早就把刘富明的歌唱完了。更多的时候，是用别人的声线陪着一个寂寞的女人聊天。
有时候聊完之后，开门出去碰到妻子，她说我工作辛苦了，我会感到惭愧。但转念一想，我只是扮演刘富明，跟李红调情并不是我本意，我没对不起妻子。
直到有一次，我跟李红聊到正酣的时候，李红突然风骚蚀骨地说道：
“明仔，我们好久没有做了，你要不要陪我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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