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一开始还偶尔痛哼几声，到了后面，已经是全凭一口气在支撑着了。
这一眨眼，便是一夜过去。
等到朝露打湿了窗台，东升的第一缕日光钻进缝隙那一刻。
黑暗中的林寒义，猛然睁开了双眼。
两道银光直射而出，与那一缕日光交汇。
泛着星芒，犹如月华的光芒，与火红金赤的朝阳之晖，几乎同为一体。
这一刻，仿佛在这暗室之中，有一条光之河流淌。
片刻之后，这光芒方才逐渐暗淡。
日光落在林寒义的脸上。
只见随着他双目睁开，两行鲜血，从他双目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而他双瞳本身，蒙上了一层淡银的色彩，但仔细凝视，就会发现这淡银中心，是深邃无比的虚空。
在这虚空之中，还有点点星芒泛起。
这一刻，林寒义没有动用半分神念。
但他的视野，却在瞬间越过了面前的房门，扩展到外面的走廊，花园，接着继续延展，延展到整个商家。
浑身酒气摇摇晃晃，在几名笑容满面的商家娇俏少女的搀扶下，一边朝着别苑方向走来，一边和身边两名俊朗青年吹的天花乱坠的林舟。
西北方十三处走廊外，正和儿子商玉进谈论着什么的商家大少商仲明。
以及东南方二十九重院落之外，一处隐藏在看似平常的花园之中，被阵法所笼罩的竹居，以及竹居静室中，正提笔写着什么的商飞熊。
后者似乎感知到什么，浑身一僵，猛然抬头，有几分茫然的看着虚空。
“咦……怎会忽然有被注视的感觉？不应该啊，此处有我商家代代相传布置的幻阵，即便六合宗师的神念也无法穿透……况且根本没感知到有谁的神念波动……是老夫的错觉么？”
视野还在继续延伸。
扩展到商家之外，整个淮阳城东，接着是整座淮阳城。
清早已经开始叫卖炊饼油茶的小贩，赶着驴车匆匆入城的货商，城头上巡逻的城门卫，还有熟悉的景家酒庄里，正将一坛坛良辰美景搬上货车的景万楼。
这一切，林寒义都看得清楚无比。
不仅仅是表现，他更是看到了整座城池，隐没在虚空中的道道阵纹，以及地下灵脉的灵力流动，甚至某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种感觉，可以说奇异无比。
林寒义就这么注视了一个早晨，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他终于感觉双目传来一丝刺痛，仿佛用眼过度的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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