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证到期,怎么都办不下来。

    平时使钱就可以,这次给钱被退回了。

    但凡给钱能解决的,都不叫麻烦。现在他可真惹了麻烦了。

    对方暗示不是钱的事,是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宋河西没傻到犯了错而不知的程度,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惹的人是谁。

    他上门赔罪,什么看得惯看不惯,在赚钱面前,都是屁。

    带了厚礼,他上门拜访,被云之的宅子所震惊。

    要知道云之平日十分低调,乘马车都只驾一匹马。

    她是有资格坐三乘马车的。

    这样大的宅邸也非平民所能居住,有钱也不行。

    宅子处处透露出主人的阶层,一路看下来,宋河西几乎看得出汗。

    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上的人物——端王之母意味着什么。

    宋河西接触的官员几乎都是直接管辖他的主事官员,更高阶的官员他接触不到。

    打通基层官员,做生意已经能畅通无阻,都说县官不如现管。

    登了云之的门,才知道什么叫门第。什么叫“贵”什么是“富”。

    “富”在“贵”前,一文不值。

    在地方上,他家算得上手眼通天。

    可这里是天子脚下,到处是高阶京官和皇亲国戚。

    钱就不那么灵通了。

    他本来只是想平息争端,现在却是诚心诚意道歉了。

    宋河西把所有事推到陈紫桓身上。

    哀求云之放放手,把“粮证”发给他。

    他在宋家诸子中只是个不起眼的儿子。

    若是此地粮食生意坏在他手里,对整个家族影响有限,对他在族中的地位可就影响大了。

    家里生意甚大,此地粮食出入占生意的一小部分,出了事对他来说却是塌了天。

    他这一辈的男子各有职责,他出事只能给家族里留下“不中用”的印象。

    族中长辈也许会就此剥夺他对此地所有生意的掌控,将他召回老家。

    以后他再想在家里说上话,举步维艰。

    这些都是实诚话。

    云之微笑着听他解释。

    只笑,不接腔。

    看到这么赔罪云之不打算放过自己,宋河西叹口气承诺道,“下次商会选会首,我投你一票。”

    “以后会里所有事,以夫人您马首是瞻。宋某说到做到。”

    云之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把目光转向宋河西,“宋掌柜,我有办法断了你的粮证,也有办法断了你的粮道,我甚至可以夺走你粮食生意在京的部分……”

    她喝口茶,“下一步,我的心思放在御贡物资上,不过小御街我是必要拿下的,我比不得宋家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大周,族中诸多有本事的人物,我只守得住京城,宋公子要在京中与我抢资源就是断我生路啊。”

    宋河西直称不敢。

    云之道,“你去明白告诉陈紫桓,我已知晓你并不真的要收御街,而且我放出话了,我有买下小御街的意向,谁想买是与我常云之过不去。”

    ……

    紫桓没想到云之如此果断,下手稳准狠。

    宋河西惹不起她这种皇上近亲。

    几乎没有贵族沾染生意,从商再赚钱也不入流,除了皇商。

    云之背景在生意人中凤毛麟角,是个不能惹、有深厚背景的人物。

    她再次登门不再如上次那样,做足了气派,志在必得。

    小御街生意因为云之的搅和逐步冷清。

    紫桓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亲自照顾生意,那些供货商也不是一下可以全部交由胭脂联络的。

    想再次振兴,着实费时费力,何况他与胭脂急着离京。

    还有一点难处,他没告诉胭脂——

    找了几个办身份的小吏,要使钱办两份假户籍,和两份路引,对方都称办不成此事。

    说从上月起,身份管理越发严格,不像从前那么好搞到。

    没这户籍和路引,两人压根走不远。

    云之仿佛洞悉一切,与紫桓谈小御街价格,先问他,“你既有离说之意,路引与身份可办下来了?”

    紫桓故做镇静道,“我认得几个朋友,应该不成问题。”

    云之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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