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凶狠勇猛,这世间仍有他无可奈何之事。

    少夫人娇憨可爱,初遇时为他驱散许多伤感心事。

    这样的少女谁会不爱。可这爱终究不同。

    他隐隐有些后悔,也许当初就不该与她缔结婚约。

    将她带到这陌生之地,叫她一点点适应京中生活。

    她是生于草原的鸟,本该属于广阔蓝天。

    他的痛,不在痛失所爱,更多的是内疚、自责。

    可他给不了自己夫人与容芳相同的爱。

    那样的心悸、心痛、期待、甜蜜、那丝帕搭手时一瞬的血液沸腾的感觉,这一生只会有那么一次。

    即使再有那样的女子出现,哪怕那女子就是容芳,这样的感受也不会再有了。

    那个时间,那个年纪,那个人刚好在,天雷勾动地火,惊天动地的爱,只属于少年时。

    如今,他外表仍年轻,却有着一颗已然沧桑的心。

    其后不久,国公府就公然为他再选豪门嫡妻,众多“脂粉”与他来说,不过除却巫山不是云。

    日后,也会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他终于没能敌过命运翻云覆雨的手。

    ……

    之后不久,徐忠也回了京,由他代为出面参加盛大的郊迎,百官夹道,风光无两。

    将军府内,燕翎听到外面响动,街面上的喧嚣不同往日。

    她拼命拍打房门,喊叫起来。

    伺候的老嬷嬷过来,不耐烦地说,“将军得胜回京与夫人不相干。难道他会放你出来?”

    “放我出去。”她徒劳地狂喊着。

    直至后半夜,她才听到脚步声,走至房门前。

    一整天,她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夜间反而睡不着。

    一咕噜爬起来,扑到门上,“是夫君吗?是不是?放我出去。”

    她由柔声哀求到声嘶力竭地喊叫。

    外头人沉默着,直到她哭倒在地,听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

    两人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第二天嬷嬷一早带人来到她房前,指挥人,将钉死的木板拿下,开了房门。

    燕翎举起手挡住光线,她虽还穿着绫罗,却头发散乱,面色发黄。

    长期的幽禁让她没了食欲,身形消瘦,失了那种妖娆风流之态。

    她眨眨眼,心头涌起一股狂喜,犹豫着向前,期期艾艾问,“可是将军许我自由了?”

    嬷嬷冷漠了行个礼,“将军许你在府中自由行走,不过不得出府。一应用度恢复到从前,仍尊你为夫人。”

    所有下人,敬着她,远着她。

    枫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现在冷静下来,心里明白,多半枫红遭了毒手。

    她现在无所依傍,没了娘家的支持,夫君再次捉奸,头次是为了得个孩儿,徐忠仿佛并未将她与图凯通奸当做仇恨。

    第二次是妥妥背叛。

    可是那时情形怎么怪得了她?

    徐忠许诺给她一纸休书,娘家显赫,她的路很宽,自由就在前头。

    谁知徐忠心狠,找了她与父亲的信件,直接呈交圣揽,得了功劳。

    她呢?

    娘家没落,情人不再,背负着通奸之罪,再也抬不起头。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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