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皇上也刚看过那些折子,对她父亲也留有印象。
一上午时间在两人的心事中过得很慢,好容易挨过皇上喝茶,凤药借口到小厨房备下午的茶点,走开了。
她绕了一圈,从侧门进入东暖阁,趴在地上轻手轻脚爬到门边,小心露出半只眼睛,偷看书房里的情形。
一边看一边暗骂自己,真是个当细作的材料,不知玉郎见此情景该怎样取笑她。
云砚跪在地上,大约已经说过为父亲求官的话。
皇上板着脸看不出表情,用一只手拿着茶盏盖子,刮着碗中浮着的茶叶。
“你在干政,可知罪?”
“奴婢知罪,冒死进言,不只为父亲,也为皇上,父亲是能员,皇上可考察父亲政绩,满朝臣子皆是皇上的奴才,那皇上也是捡着能干的使唤吧?”
“你且起来,朕只当没听过你的胡言乱语,你父亲离得远,他好不好朕都不敢说,你怎知一个地方官员政绩?可是你父亲常常通信透露地方事务啊?”
这一问,问得重且刁钻,回说“没有”无法解释她说过的“父亲政绩卓然”,回说“有”,她父亲随意向不相干人员透露政务是重罪。
云砚跪在地上不说话,皇上挥手疲惫地说了句,“退下吧,朕乏了。”
“对了,你好好学学凤药,她来得晚,却懂事。”
“只当好自己的差,朕若每每见你们都是开心的,你的差事就算完成得不错。”
凤药忙退出暖阁,跑到小厨房去。
经过配房时,并未见到云砚。
下午备好茶点送至书房,凤药看向云砚,她板着脸,与凤药眼神接触时透露出一丝厌恶。
拿凤药与自己做对比,云砚恨不得一脚把凤药踢出皇宫,让她就此消失。
皇上休息一会儿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这些日子为着个实缺,各路人马纷纷上场,闹得他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
可笑皇后整日假装贤惠,用午膳时只管明里暗里叫他听从太师建议。
连他没胃口只用一小碗碧粳米,菜都没夹几下也没发现。
此时他坐起身,觉得头晕,凤药在屏风后头轻轻喊了声,“皇上?是不是身子不适?”
他一番惊讶这丫头的敏感,一边应了声,“朕头疼,叫宋德海进来伺候。”
片刻皇上出来,凤药道,“皇上定是空着肚子才脸色不好,这几日总觉得皇上食欲不振,奴婢做了道小食,请皇上尝尝,若合口味就垫垫也是好的。”
她打开白瓷小盆的盖子,是清汤,里头有几块白色方糕。
香气清淡,汤色澄清见底,方糕雪白,不知何物所做。
皇上舀起一勺,尝了尝,鲜咸可口,方糕松软,一咬就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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