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滑落，触感真实，不像是刚才那种摸到草叶的感觉。
就算披肩是真的，人也有可能是假的。
程九九毫不犹豫地并指为剑刺向陆万里后心，他侧身一避，面对趁势划向他脖颈的指剑，抬手捉住她手腕，“这么快就发现了？”
她抽不出手腕，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你知道狗是假的？”
“嗯，一进来就发现了，想看看它想干什么，也就没有拆穿，倒是没想到它会带我找到你。”陆万里松手后撤一步。
程九九好奇道：“你怎么确定我是真的？”
“神念师是它们的克星，空有形而无神韵，自然一眼便能看穿。你又是如何发现狗不对劲的？它伪装的很好。”
“……直觉？”
当然是因为废话太多它自个暴露的。
狗系统除了喜欢坑她，还对笼中域这种地方情有独钟，那么浓的浊气，狗系统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直觉……嗯，你直觉挺准的。”陆万里没有拆穿她的敷衍。
程九九岔开话题道：“你进来多久了？”
“转悠半天了。”
“……纯瞎逛？”
“……嗯。”
“……”
这片草原是真的安静啊，除了微风，什么动静都没有。
程九九纳闷道：“什么情况，从头说说？”
陆万里席地而坐，淡漠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你？”
“……”程九九噎住。
才抢了人家钥匙，人家没有趁机报复，只是生气……诶？她也不会哄人啊。
“弟弟？陆队？陆哥？陆哥哥……姐姐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蹭过来，坐好！”
“嗷～”
上扬的尾音甜甜软软的，像个勾人的小钩子。
漂亮少年绷着脸说：“不许撒娇！”
程九九：“……？”什么东西？
陆万里：“……”
他干脆自个往旁边挪了挪，想了想，决定还是从头说起，省的某只笨龙问个没完。
·
柔蓝小镇只是流云领地众多边缘化小镇中的一个，柔蓝牧场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牧场。
近半年来，时常有冒险者在柔蓝牧场附近失踪，但冒险者一别几月没有音讯也实属正常，柔蓝牧场的气息又没有异常，这事便被定级为f级任务入了冒险者任务库。
这种f级的探查任务酬金不高，被个人接了两回，反馈的都是牧场及其周边无异的结论，至此这个任务就无人问津了。
直到一周前，有一支采集队伍在柔蓝牧场失踪，这事儿的严重性才被提高一级，任务刷新至e级，被一支全员二阶修为的冒险者小队接取，然而这六人也都失踪了。
他们一周未归，任务难度自动提高至d级，等级刷新的同时把这个任务推给了赵小石。
彼时，流云学院，群英汇聚楼。
正值开学试炼结束，处于任务空档期，但……“我一食修，给我推荐探查找人之类的任务做什么？柔蓝牧场在哪……不管，叉掉。”
“等等，我看看。”陆万里扫了眼任务界面，就帮他接了任务。
“啊啊！队长！我不想看到这种异端躺在我的任务列表里啊！”赵小石自个接的都是和食材、美食之类相关的任务。
陆万里淡淡道：“仙味菇、香米椒在成为贡品之前，只是在柔蓝牧场及其附近杂生的野蘑菇和野辣椒罢了。”
“啊？”赵小石有点吃惊。
“啊什么，叫你多看点书。”
“队长你知道就够了嘛！”
赵小石虽然冷漠脸，语气却喜滋滋的：“我现在就去租疾风兽马车！”
……
“后来为什么没有坐马车？走传送阵这一趟报酬都不够付路费的。”
“有点在意的地方。”
“什么？”
“乘风马场笼中域，你知道吗？”
程九九摇摇头。
陆万里倒也觉得正常，说：“乘风马场的信物这半年来时常有异动，它的星域界门大多开在牧场之类青草茂盛的地方，以此扩张它的界域。”
“已经通关的笼中域还会自行开门吗？”
“只要没有将之净化，笼中域就会一直伺机狩猎。像枫叶村，过段时间它的守关怪物就会刷新，重新出现，为了遏止这种情况，就需要提前进入枫叶村削减尸魔数量，消耗浊气。”
“乘风马场与枫叶村又不太一样，”陆万里伸出拳头代表枫叶村，张开手掌代表乘风马场，“同为笼中域，枫叶村是因为尸魔的特性显得特殊，而乘风马场是本身就很特殊。”
“确实，笼中域是已成之地，地域面积不太可能增加，”程九九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地，“所以这里是乘风马场，你就是奔着它来的？”
“是，也不是。”
陆万里说：“一开始比较怀疑柔蓝牧场是出现了空间裂缝把人吸进去了，等到了柔蓝牧场误入了星域界门，才知事情有异。”
程九九惊讶道：“误入？是检测仪坏了？还是你的感知坏了？”
“都没坏，”陆万里眼神有点沉，“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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