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像是他气势汹汹地从远处冲来，结果却以一个搞笑的滑铲姿势跪在地上而告终。
陈凡垂眸看向张三的同时，向斜上方伸出手。
片刻前老狱警脱手飞出的电棍，恰好落到他手里。
他没有回头，吩咐了句：“找人带他去医院。”
背对他跪着的张三正要使劲站起来，陈凡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小腿肚子上。
张三使劲扑腾了一下，脸都涨红了，却动弹不得。
他骇然睁大双眼，可下一脚倏忽而至，直接将他上半身都踢倒，脸都压进了泥里。
“你是我见过的最会抖机灵的人。”陈凡说。
这听起来是一句赞美，但张三一点儿也不高兴。
“一直以来，你都觉得自己很幽默，很会钻空子。也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弱智，以为自己很聪明，说的俏皮话很有趣。”
“但你知道为什么绝大多数正常人不会跟你们一样做吗？”
“是因为他们想不到吗？是因为他们看不到钻空子之后能走的捷径吗？难道你们真的就是天才？”
陈凡摇摇头：“天才常有傲慢，可自以为聪明的，更大概率是傻子。”
“别人不跟你们一样抖机灵，是因为他们会顾及其他人的感受，懂得分场合，不是他们没你们聪明所以想不到。”
“而别人遵纪守法，是因为他们知道……”
“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像你这样不断发表暴论的哗众取宠之辈，说出来的机灵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张三很想说话反驳他，他还有天赋没有使用，还有别的能力——
可那双黑色的皮鞋死死地踩在他的头上，将他的脸一脚蹬进泥土与草地里，他就算张开嘴也只能吃到泥巴。
“你很喜欢跑步？那今天你一个人跑三百圈。跑不完，你就死在外面吧。”
上方传来声音。
张三憋屈地握紧了拳头。他想去反手攻击那个竟敢踩在他身上的家伙，可整个人都被压在地面上，发力实属不易，任凭他怎么挥舞手臂也只是像被人捏住要害的螃蟹而已。
怒火与耻辱同时席卷他的脑海，让他理智都要燃烧殆尽。
自从得到系统以来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没有人打得过他，无论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缉毒警察还是包子做得不好吃的早餐店老板，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张三愿意跟别人讲道理只是因为他想要刷取点数，真要打起来他不怵任何一个人。
要不是还需要发育，张三觉得“人形天灾”这个词或许能形容他的破坏力。
可这个世界上居然能有人与他为敌？这个人也有系统吗？也是规则破坏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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