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酌言看着她如此平静的面容，莫名觉得愤怒：“就算那女子是故意的，可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怎可见死不救？”
章若禾皱眉朝他看过来，蓦然对上章若禾有些英气的眸子，姜酌言突然觉得话到喉头有些发哽，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语气低沉道：“还是说，你就是只救男子……”
“姜酌言，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章若禾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我就是贪男色，所以才会救你，你就是这样认为的是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
姜酌言怒气冲冲的回她，章若禾却轻声接下他的话，让他轻蹙眉头：“什么……”
他看着章若禾，见对方毫无愧色，坦荡的与他对视，轻哼一声：“你还要为你自己见死不救找借口吗？”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样的话？”章若禾平静的问他，朝姜酌言走进一步：“若真是我见死不救，又与你有何干系？”
姜酌言看章若禾步步紧逼，这些问题问得他脑袋发懵，哑口无言，只得节节败退。
“你要救人，你自可以去救，我就是见死不救……”
章若禾笑了，那笑容透着一股悲凉：“姜大人，你也要用你文官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对我口诛笔伐吗？”
章若禾的话掷地有声，激得姜酌言脑子短暂的停滞，他说不出一句话，张了张嘴，出口语气却弱了下来：“不……”
“姜侍郎是怎么了？”章若禾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落在姜酌言身上宛如刀子一般，让他毫无遁形，他听见章若禾清脆成熟的声线钻入自己的耳朵：“你方才不是气势汹汹吗？”
姜酌言不知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思及刚才对章若禾的态度，确实有些过火，蜷起手指隐在自己袖中，低声道：“抱歉，方才我的态度是不好了些。”
章若禾依旧如此看他，他有些恼火：“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那我应该怎样看你？”章若禾轻笑一声：“姜侍郎不是最能说了吗？你说与我听听，我应该怎样看你？”
姜酌言手指捏得死紧，抬头一脸不信的看着章若禾：“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章若禾微勾唇角，配上她英气的面容，她的笑容也透出一种不羁的气息，只那眼神不再是从前看他那样的温柔眼神了，如一个黑洞，没有半丝神采，更没有半丝感情。
姜酌言蓦然有些心慌，他想解释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