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宁收回贪婪目光，挤出笑容道：“晓芳，那个啥，你这牛奶怎么卖？”
“和你有关吗？”
杨晓芳当然知道刘海宁是街溜子，她不想搭理刘海宁。
“怎么没关系，那什么，我想订奶。”
“你？”
杨晓芳摇了摇头，刘海宁自己都养不活，还想订奶，这明显是没话找话。
刘海宁看到杨晓芳不相信，转动眼珠子，轻声说道：“我给我姐，你也知道，我姐一个人不容易。”
“现在还在矿上工作，需要营养。”
“刘海翠？”
杨晓芳愣了一下，刘海翠早就离开白菜村了，在外面打零工。刘海翠也是离婚之人，老公早年就在矿上死了。
杨晓芳知道刘海翠不容易，就点了点头。
“算你有心了，我这牛奶的确订，每天五毛钱。”
“太好了，那你给我送吗？”
“矿上？”
杨晓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矿上太远了，我真没时间。”
“不用送矿上，就矿上那个路口，我给我姐送。”刘海宁抓住机会。
“那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五毛钱，我先放在这。”刘海宁兜里还真有五毛钱，扔给杨晓芳，这让杨晓芳也笑了起来。
一斤新鲜牛奶，五毛钱，加上其他人预订，光这奶钱，每个月就不少。
杨晓芳觉得杨柏弄来奶牛是正确的。
看着杨晓芳笑，刘海宁眼神再次痴迷起来。
“那我明天等你！”
“行，没问题！”
杨晓芳大大咧咧，也没有多说什么。
刘海宁一步三回头，就在此时，杨柏骑着乌珠马，跑了过来。刘海宁赶紧离开这里，现在村里年轻人，都怕刘海宁。
“小六子，有人订奶了，多好的事情。”杨晓芳连忙说着。
“刘海宁？”
杨柏也扫了一眼刘海宁背影，就这人想要订奶？
“给刘海翠订！”
“你过来干什么？”
“我准备招聘一些骑手！”
“小六子，现在房子还没有盖好，等有住的地方，才招收骑手吧。”
“对了，你从哪里弄来这些马的？”
杨柏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父亲那边，已经拿出烙铁。在每一匹乌珠马上，烙印上杨家标记。那是一个繁体杨字。
每一个杨字，杨建林都无比认真，仿佛回到朱雀林场。
杨柏在旁边看着，连连点头。
估计天天都得这么忙碌了，五姐伺候奶牛，四姐养羊，他负责乌珠马。大姐那边做监工，杨建林统筹一切。
……
翌日清晨，杨晓芳起得很早，早早就来到牛棚，把牛奶给挤上。
昨天晚上，桑大脚也过来了，她也弄了一些老娘们，订牛奶。同时屯上，有专门的人，也收购牛奶。
杨晓芳把准备好的牛奶，都装在特制的玻璃瓶中。这些瓶子回头喝完，还能够重新装牛奶。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塑料袋。
等挤完牛奶，也七点多钟了，又要开始给那些工人做早饭。杨柏继续骑着乌珠马，巡视草场。
“五姐，你骑马送牛奶吧。”
“不用，骑骡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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