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而且，顾公子筹钱的这几日，黎术也让戚鱼几个人做了些事情。
她让戚鱼带着武庄的女子们，去山上装了很多袋碎砂石，只规整在一起，无须搬运。
自打招安之后，武庄那边在大小武头的要求下，无论男女，都领了武器练武，哪怕武功进展不大，但却格外团结，做事儿很是迅速。
那些女子们不知道黎术要做什么，但对黎术这个富有好几层身份的女军司，她们也都格外尊重，完全按照她的话来做。
黎术昨晚连夜上山，将那些用麻袋装好的碎砂石都塞进了空间里头。
而顾宗瑞准备好的这些粮食，也是用麻袋装好的，每一袋都很重，但好在体积也不是特别大，她只需要在触碰的时候用点力气，便可以将其收入空间，并迅速找出一袋碎石替换。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黎术清点完人手之后，便带着人出发。
顾宗瑞特地为左元儿准备了一辆马车，但左元儿并没进去歇着，而是让人牵来她的马儿，她装着一身骑装，寸步不离地跟在黎术跟前。
很碍眼。
黎术觉得这人的态度很有意思。
仿佛是突然长了脑子，一改从前的看不起，变得特别小心起来，生怕她偷走一粒粮食一样。
黎术也不生气，左元儿既然要跟，那就随她去。
这才头一日呢，她倒是要看看，这千金小姐的娇弱身体，究竟能扛多久。
出城之前，黎术骑马在前头开路，百姓们虽有怒意，但果然没有上前，车队顺利出城。
顾宗瑞一直让人去探消息，确定百姓们没闹，也大松了一口气。
“黎军司，我有话想要问你……”出了城之后，左元儿将马匹尽量靠近黎术那边，表情纠结地开口。
“你想问我，你挨打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帮你吗？”黎术故意这么说，随后又给了答案，“原因很简单，与我而言，你们与马贼没有区别，只挨一顿打，轻了。”
左元儿胸口一堵，脸气红了。
黎术果然是故意看着她受屈辱的。
她努力将郁闷咽了下去：“黎术，你这么对我，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黎术闻言，呵呵笑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向了她：“左姑娘这话说得很有意思……你是在用你的家世威胁我？似乎也不是第一回了吧？你见我后悔过吗？”
“不是家世！是……”左元儿刚要出口，又泄气地停住了，“总之……有些事情……我也迫不得已，如今你这样的态度，我就更不能说了……”
“……”黎术沉默了片刻。
这人有猫腻啊。
藏了什么事儿？
黎术只是疑惑了片刻而已，很快，她便爽朗说道：“你们这些人，惯会给自己找理由的，你吞吞吐吐的样子，是想告诉我，你身不由己，助纣为虐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发自本心，甚至，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没有机会证明自己，对吧？”
“我从未害过人！当初我带着人做善事，知道有问题之后，便很少再出面行事了，我与他们是不同的，可是黎军司，你凭什么屡屡用那种挑剔的眼神看着我？”左元儿真的不服气。
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在招安这件事上。
可是，她并没有参与多少！
黎术讽刺地笑了一声。
“左姑娘，你的胆子真的很大。”黎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什么？”左元儿一愣。
“明知道我对你们这些人毫无善意，却还敢与我一道出门，就不怕，我在路上将你解决了吗？”黎术漫不经心道。
左元儿面色一白：“我与你一起出门，若是死了，你脱不了关系！”
“杀人不是一定要用刀子的，就如你什么都没做，也害死了不少人一样，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让你无声无息的离开，你要不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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