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女士，非常抱歉，昭昭年纪轻不懂事，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见谅。”
陆言白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示意宋昭昭将一份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老板逼着她来道歉，她不想。
陆言白主动提出陪着她一起来。
路上还安慰她别慌。
他只知道她得罪许凌薇是因为拒绝做她律师，不知道她还把人骂了一顿。
许凌薇还像初见时那样，大冷天穿着风情万种的吊带长裙，四十多岁了保养得像三十出头的女人。
和江夫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江夫人美得雍容华贵，优雅大气。
许凌薇靠在沙发上，姿态摆得很高：“宋昭昭，你不是挺能耐吗？怎么还来道歉了。”
“你误会了，是我们老板要和你道歉，我本人并不想。”
许凌薇眼神一冷：“那你来干什么？”
“我也不想来。”
就上次她把许凌薇骂得那么惨，按照女人小心眼的程度，把她恨到骨子里。
除非她跪下来舔她求她，满足她的虚荣心，可能这女人才会大方地施舍你点什么。
陆言白看了她一眼。
宋昭昭抿唇，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道歉嘛。
“许女士，很抱歉，刚才是我说话冲动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呵~”
许凌薇冷笑：“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想怎样？”
“简单啊，给我下跪，说叶听澜是个贱人。”
宋昭昭：“……”
忍住将礼物扔她脸上的冲动，咬牙切齿：“我看你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你爱合作就合作，不合作拉倒。”
许凌薇变了脸色，刚才的高傲消失，变得有些狰狞。
“你竟然敢骂我！”
“我又不是第一次骂你了，还在乎多这一句？你抢人老公破坏人家庭，现在还骂人贱，贱的是谁你心里没点ac数吗？”
宋昭昭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走。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怒气消失不少。
陆言白跟在她后面，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提着今天准备送出去的礼物。
宋昭昭看着他平静的黑眸，有些不好意思。
“学长，抱歉了，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你和叶听澜什么关系？”
在他印象中，宋昭昭是个好脾气的人，很少这么直接骂人。
她这么生气，是因为叶听澜吧。
之前许凌薇找到蓝天律所的时候，也找过他，他了解过案子，知道叶听澜是谁。
“没、没什么关系啊，你不觉得她那要求很过分吗？她和江夫人的恩怨，竟然让我骂人。”
陆言白嗯了一声，换成他也做不到。
许凌薇这个要求确实过分。
不过宋昭昭的重点不在下跪，在叶听澜身上，倒是让他意外。
回去的途中，陆言白将那份礼物给她了。
“这不好吧。”
“她那种人不配收礼，给你了，反正公司钱买的。”
这礼物是送女人专用的，宋昭昭原本不好意思，后面听陆言白说，这种拿出公司的东西就没有带回去的。
她才收了。
回到公司，黄添黑着脸站在电梯门口，看到他们俩冷哼一声。
“你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路过办公区，慕欢朝她投来担忧的目光。
宋昭昭冲她笑了下，她已经做好辞职的准备了。
给公司带来这么大损失，她的确不适合再待在这。
要问她后悔得罪许凌薇吗？
那肯定不后悔的。
她明明不会将案子交给她，但在知道她和江靖尧结婚后，就开始步步紧逼。
“你们去道个歉，怎么反而把许凌薇惹毛了？”
陆言白：“许凌薇故意刁难我们，赔礼道歉是个幌子。”
“什么我们，她刁难的分明是宋昭昭，”黄添强调，“宋昭昭，你打算怎么交代？”
“我会离职的。”
“不用，”陆言白出声，“老板，这次是客户的问题，和宋昭昭没关系，她是我的助理，我不同意她离职。”
黄添蹙眉。
宋昭昭也感到惊讶。
“这次的损失我来填补，让她留下来。”
“陆言白，你想清楚了，你马上就要升高级合作人，要是这次的账算你头上，你可就没戏了。”
“嗯。”
有陆言白给她做担保，老板无话可说。
让宋昭昭先出去，把陆言白留了下来。
“陆言白，你这么维护她，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陆言白喝了口水，不是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咖啡，不习惯。
“她都结婚怀孕了。”
陆言白放下水杯，起身离开：“我的私事，不需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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