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伸展着手臂,这睡的太多了也很不舒服啊。

    她慢悠悠的走到大堂,发现陈有良和秦司朗坐在同一桌,她走了过去,坐在秦司朗的身边,好奇的看向秦司朗。

    秦司朗仿佛是没看见她眼里的疑惑,筷子夹着包子送到她面前,说:“赶紧吃饭吧,等会还要赶路。”

    陈深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把包子接过来,快速的吃着早饭。

    陈有良虽然一早上什么都没打听到,但是现在这说的要赶路,他还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陈有良着急的问:“金公子,这就要离开了,是不是太赶了,不如我带几位在城里再逛逛。”

    见两人都不说话,陈有良只好硬着头皮问:“那这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是解决了吗?”

    陈深好奇的看向秦司朗,难道这事他没说吗?

    “哥哥……”

    “没事,快吃。”秦司朗没有理会,反倒是催促陈深吃饭,等吃完后,秦司朗表示有事要忙,让她回房间。

    陈深点点头去了二楼,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才对。

    用过饭后,秦司朗把陈有良带到包厢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细节没有说,反正这事情不用说得太详细他也能猜的出来。

    陈有良听完后,愣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

    他知道这件事和朝廷有关,但是没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都是罪啊。

    他们所有人都有罪啊,对将军对百姓对那些无辜的修者。

    “事情已经解决了,向阳城也没有了诅咒,你们想出城亦或者是要离开都可以。”秦司朗说完就离开了。

    陈有良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仿佛一时间老了好几岁,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多年所受的苦难,是这个原因啊,若是祖先们知道的话,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冷眼旁观啊。

    “大师兄……过来一下。”

    就在秦司朗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方今打开门,小声的叫唤着。

    秦司朗转过身,问:“有要紧的事?”

    方今想了想,说:“应该还是要紧的事,你快点过来啊。”

    等进了房间,秦司朗还没站稳,就被方今抓到桌子前说:“你给师父写一封信吧。”

    秦司朗看着好几张纸,这是写一封信吗,这明明是写一本书啊。

    秦司朗拿着笔沾了沾墨,问:“要写什么,为什么又要我写。”

    方今颓废的坐在一旁说:“二师兄就这么没了,我也不想继续再历练了。”

    “等过几天,我就会灵剑派,但是……你也知道我嘴笨,怕说不清楚,所以能不能……麻烦大师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师父听。”

    方今说这么多,主要还是怕,因为他们这些师弟都没有怎么见过师父,平时的教导都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来,师父只会在重要的时候才出来,所以他们这些师弟们对师父都有一种错觉,认为师父是高高在上,不可对视的。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到了师父面前别说能不能说清楚,就连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胆子说话啊。

    但是有大师兄亲手写的信那就不一样了,大师兄是灵剑派的佼佼者,也是最得师父喜欢的弟子,若是他的话,师父肯定是会相信的。

    秦司朗在方今的一阵忽悠中,将剩下的纸都给写满了,不光写明了闫景瑞的情况,也在后面写了自己的近况,毕竟是在危难时刻救了自己的师父,他没理由不报平安的。

    秦司朗将信装好塞到方今的手中,问:“什么时候离开。”

    “我在这里待着也是混日子,我想着不如明天就离开,反正御风而行,不消半天就能回去。”,没有闫景瑞在身边,方今只能靠自己了,但是直接走路会遇到危险,所以只能花点小心思了。

    秦司朗点点头,说:“把你的法器拿出来。”

    方今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把法器拿了出来。

    秦司朗食指和中指并拢形成剑指对着那法器施加了法术后,就又还给方今,并嘱咐道:“我给你加了一层保护,能保护你一路平安,切记,不要多管闲事。”

    方今点点头,把法器抱在怀里,他都成这样了,还管什么闲事呢。

    秦司朗回了房间,陈深已经将两人的东西整理好了。

    “事都处理好了。”陈深问。

    秦司朗点点头说:“随时可以离开。”

    陈深笑着说:“那还等什么啊,现在就走啊。”

    随后秦司朗带着陈深在掌柜的眼皮子底下出去了。

    掌柜的原以为他们是出去闲逛,中午不回来吃饭,可是一直等到晚饭时间都过了,还没见人回来。

    方今吃完后,擦了擦嘴,准备上楼休息,却被掌柜的一把拉住了,问:“那位金公子怎么还没回来啊,是不是今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啊。”

    方今好奇的看向掌柜的问:“他们不是走了吗,你不知道?”

    方今下来之前已经偷偷的去看过了,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上还放了银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那掌柜听后,慌张的跑了上去,推开门只看到桌子上的银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怎么就走了呢?怎么会?”

    人在他眼皮子地下走的,他竟然还不知道,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方公子啊,这下雨了,还是不要走为好啊。”

    掌柜的走过来,说:“我们这的雨诡异的很,就算是……”

    话还没说完,方今就撑开伞走了出去。掌柜的看着那些雨一滴一滴的落在伞面上,然后又集聚落在地上,他是不敢想,若是这人真的死在他的店门口怎么办?

    “陈大人……快点过来躲雨啊。”

    “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

    “这雨该不会是没问题了吧。”

    “怎么可能?这雨……”

    陈有良知道事情已经被解决了,可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所有人,他们信不信还两说,若是被他们知道是两个外来人解决了这事,还不得去找两人算账吗?

    所以他才故意在下雨这天,走进雨中,向所有人证明,这雨已经没问题了,他们可以放心的在向阳城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了。

    陈有良听着雨伞上的雨声,仿佛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悦耳动听的声音,接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开了手里的伞,随着伞掉落,那些雨水快速的打湿了陈有良的衣服,陈有良感觉到了雨水的冰冷,也感觉胸口跳动的旋律。

    陈有良激动的说:“百姓们,我们向阳城活了,我们活了。”

    在陈有良的借鉴下,有人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接雨水,冰冷的感觉让他为之一颤,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没出现任何问题,他不觉得痛也不觉得难受,手也是好的,没有变黑变臭。

    “好了,真的好了。”

    有一就有二,那些人在雨中狂欢,仿佛是久旱逢甘露般的开心。

    方今笑着说:“向阳城已经变回原来那个向阳城了,阳光明媚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一个城存活的灵魂。”

    掌柜的不知所措,他紧张的伸出手去淋雨,雨水浇湿手的感觉,仿佛是在心上轻轻的弹奏,让他感觉痒痒的。

    “向阳城……活了。”

    向阳城活了,是他们几个人的努力,是闫景瑞的牺牲,是向阳将军的牺牲,是那些盘踞怨恨的魂魄的释怀。

    “师父……这是……”方今站在下面,哆哆嗦嗦的拿出秦司朗写好的信,他实在是太害怕了,虽然说师父从来没有处罚过任何一个弟子,但是这威严真不是盖的,只一个眼神,就让他双腿发软。

    掌门转过身来,看着站在下面双腿哆嗦还努力站直的方今,忍不住摇头,他就那么吓人吗?

    掌门一个挥手,那信就飞到他的手里,他嫌弃的冷冷开口说:“退下吧。”

    方今如蒙大赦似的快速的离开了。

    掌门打开信看了起来,字迹确实是他徒弟写的,将景瑞的事情交待的很清楚,还说不用担心他,就当他在那次历劫没熬过死了吧。

    “混小子,还敢教我做事了。”

    掌门虽然话说的很严厉,但是脸上的笑不是假的,现在不想回来那就不回来吧,反正这是你的家,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回来。

    至于景瑞……

    掌门将信收好,回了自己的书房,打开了闫景瑞的命石,虽然命石光泽暗淡,但是却有一股生机在里面盘旋着,看来,他的命数已经发生变化了,死劫已经渡过了。

    “好热啊……”

    陈深原本是和秦司朗同乘一匹马的,但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她宁愿下来走路也不想抱着一个大火炉。

    “快点上来。”秦司朗皱着眉,这两只脚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我不……太热了,我不要和你一起坐。”陈深累的不行,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直接坐了下去。

    秦司朗皱了眉,说:“那你自己坐,我在后面走。”

    陈深白了他一眼说:“这一路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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