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大师沉吟了半晌,才说:“娘娘能看到这些问题,实属不易,敌暗我明,需镇之以静,暗中培植忠于吴王的势力,以待天时。”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不管,张蔷只当他答应了,正想着京中哪座寺庙,可以用来安置这位大师,就听他道:
“贫僧的身份,太惹眼,不宜回京,不过,贫僧的弟子法安,可以陪吴王回京,娘娘有事,可遣法安来回联络。”
张蔷大喜,起身执晚辈礼,又是斟茶又是上点心:“万岁爷要是知晓,西山里还有您这样一位长辈,病也要好一大半呢。”
圣安大师呵呵笑道:“贫僧看娘娘身边,也缺乏贴身护卫,贫僧有一位义女,会些拳脚功夫,娘娘要是不嫌她粗笨,就让她在身边伺候吧。”
张蔷想起一身红衣的法容,问道:“前辈的义女,是不是法容姑娘?前日晚辈遇险,多亏法容姑娘相救。”
大师点头,低声道:“法容自小在寺里长大,心思单纯,陪在娘娘身边,见些世面也好。”
语气十分伤感,张蔷想,这法容姑娘的身世,一定很可怜,连大师也心有不忍,她当下做了决定:“晚辈听大师的,只要法容姑娘愿意,晚辈就将她带在身边行走。”
张蔷想起跟法容一起的李若琏,又问道:“晚辈记起来了,当时与法容姑娘一起的,还有一位叫李若琏的文士……”
圣安大师正拿着一颗烤红薯,仔细研究,闻言放下红薯道:“娘娘说他呀,他家祖上是上林苑养马的,后来得了官,后辈子弟开始习文,对了,他有个哥哥,天启二年考取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呢。
这个李成甫(李若琏,字成甫),不仅习文,还喜欢兵武之事,与贫僧有缘,拜为俗家弟子,倒是一位干才,可用。”
张蔷想了想,拍手道:“西山袭击晚辈那些人,还未查到出自何处,晚辈想把这件事,交给李若琏去调查,前辈觉得,给他一个什么身份才合适?”
………………
张蔷在院子里,与圣安大师畅谈天下大势:鞑子、东虏、天灾、流民、东林与阉党的斗争、君权与臣权的博弈……
果然是天子师教导出来的人才,圣安大师虽然住在承恩寺,对天下大势却十分了解,她教张蔷,要从皇家的角度去看待天下问题,不要被臣子们左右……
张蔷穿越以来,第一次对大明的问题,对朱家皇室的问题,有了清晰的认识,对未来也有了明确的定位。
这趟承恩寺之行,太值得了,还异外地得到了三个人才:法安、法容、李若琏,以及他们背后的承恩寺的势力。
她后悔没有早点来。
第二天,平安开始祈福,有方正化和法安陪着他,寺里也加强了警卫,张蔷还是很放心的。
只有阿宝,一直待在不起眼的角落,注视着平安的周围,僧人们的细微小动作,根本逃不过阿宝的眼睛。
第三天,京城送来消息:朱由校醒了,平安的祈福,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第四日,祈福结束,张蔷母子中途遇袭的消息,也传到了皇后张嫣那里,为避免回程途中再出差错,张皇后派出了腾骧四卫营两万多官兵,前往承恩寺接驾。
第五日,吴王启程回宫,声势比来时大多了,不仅有两万多四卫营的官兵,沿途不断有百姓,跪在雪地上磕头,把张蔷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进城后,街道两侧,更是挤满了百姓,主是要吴王祈福的第二天,宫里的天子就醒来了,百姓们都说是吴王的仁孝,感动了上天,天子的病这才好了。
天子醒了,百姓们有了主心骨,都要来给吴王磕个头,沾一沾吴王的福气。
张蔷母子一回宫,先到乾清宫来见朱由校,太医院的医术果然了得,连朱由校这种得马上风的重症病人,也能从鬼门给关拉回来,真是奇迹。
朱由校见了张蔷,羞愧不已,太医院对外公布的病情,是他受了风寒,只有张蔷和张皇后几位当事人,才知道他真正的病因。
承恩寺之行,让张蔷认识到,朱由校还不能死,所以,面对羞愧的天子,张蔷只得叹口气,亲手为他倒了一杯热水,又加了两滴灵泉,喂他喝了下去。
轻声责备道:“平安还那么小,万岁爷就算为了平安,也要爱惜自己啊。”
平安依偎在朱由校身边,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山里好冷,方伴伴在路上,与人打了一架,方伴伴都受伤了……”
童言无忌,朱由校立即意识到了不对,他拉着平安的手,上下打量,确认他无事,这才转头问张蔷:“怎么回事?”
张蔷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在途中遇袭的事,最后说:“要不是承恩寺圣安住持派人来救,臣妾母子还能不能见到万岁爷,还说不准呢。”
朱由校听闻后,额头上青筋爆起,脸色涨得通红,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噎得直翻白眼。
张蔷忙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一边说:“不跟你说吧,又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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