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本来仅是晕死过去的马红艳,却是陡然间睁开了眼睛。
再度袭来的窒息感与脖颈处绳索摩擦所带来的剧痛,让她红着眼,抬手不断尝试着扯开绳子,两条白花花的腿更是用力地蹬踹着。
很快,马红艳充血的双眼,宛如要瞪出来似的。
凸出的眼球,好似死鱼,整个身子也挺直了,不再大幅度的挣扎,最后随着身体的最后一阵抽搐,马红艳整个人就彻底没了动静。
随后,马红艳的身子,也随之瘫软下来,头发散乱着,从下往上看向她的脸,犹如一个惨死的厉鬼,就连舌头都乌青着伸出在外,十分瘆人!
尽管来之前陈虎给马老三做过许多的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马老三,却仍旧止不住的半个身子都木住了。
哪怕马老三之后缓过神来,但他的半个身子仍旧在不断地颤抖。
陈虎则好似压根看不见这一幕似的,将马红艳整个人挂在绳子上后,便专心地开始打扫着二人来时的痕迹。
等到陈虎将一切都收拾完后,这才叫醒了一直痴痴的站在马红艳尸体面前的马老三道:
“走吧!”
听着陈虎淡然的语气,马老三恍然之中,有一种迷失感,好似眼前吊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
等到二人走出屋外,陈虎再一次打扫干净了后门处留下的痕迹时,马老三却是十分诡异地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陈虎这一切的举动,都太过于娴熟了,好似他的本职并不是猎户,而是杀人才对!
不由得,马老三忍不住地对陈虎又一遍的审视,心中开始回想起有关于陈虎的点点滴滴。
马老三在走出门后,看到陈虎擦拭门把手上的痕迹时,甚至于忍不住怀疑,如果有必要的话,陈虎会不会对他动手?
在这些个纷乱的念头,在不断的涌现时,马老三却是已经跟着陈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空地上。
这时候,马老三十分突兀地想到一件不算久远的事情。
陈虎家乔迁新居,而陈虎家这处被改造的老屋,最早应是陈虎二叔陈厚陈二狗家的住处才是!
陈厚据说因为赌债,抵押了房产、地产。
而后逃到了县里边,当苦工躲债,家里的老太太也自缢了,可陈厚逃避赌债怎么会把老婆孩子都给一并带走呢?
而假设陈厚并不是为了躲债,而去了黑窑当苦力,那他老婆孩子去哪儿了?
所有经不起细细推敲的事情,你往最不可能的方向去想,无底线相信人的阴暗面,那就往往就最能够接近答案!
寒风凌冽中,陈虎十分冷静对着马老三,吩咐道:
“马红艳这个寡妇家,换做往常不会有人进去的。这事儿不能碰运气,明儿得由你来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
马老三闻言,十分懵懂的点了点头道:“虎哥你说,我照做就是!”
陈虎闻言,微微颔首,正色交代道:
“这件事情,你需要……”
次日午后,马老三的家中,再一次传来了争吵声。
马老三在摔碎了一个瓷碗之后,便拎着个酒壶,出了门。
不多时,马老三去了村中煮酒的人家,打了一壶酒,而后晃晃悠悠的朝着马红艳家走去。
马老三依照惯例,走了后门,进去马红艳家后没多久,屋内便突然传来了骇人的呼喊声。
马老三像是见鬼似的跑出了王二家中,逢人便痴痴的喊着“死人了!”
很快,一众村民们都聚集到了王二家里。
在见到马红艳这个寡妇的惨状之后,这群好事者都被吓得不轻。
依照惯例,很快,村里头上了年纪,有些威望的长者,以及陈虎就全部都被请了过来。
现场一如村长家前日那般热闹,不过,陈桥一家今儿才过头七,家里面却早已是鲜有来客,十分冷清,比不得眼下王二家这边热闹。
“哎呦!你是没看到王二媳妇吊死的那副鬼样子,唉……吓死个人!那舌头都露在外边,披头散发,整张脸都是铁青色,和经常说的吊死鬼一个模样!”
“说来马寡妇也是命苦!据说儿子都考上大学了,结果那次跟着她男人一起上山,就没再下来了!”
“命苦啥?你是不知道哦……村里头自打王二出事儿后,这马寡妇每晚都不拴后门,屋里面留着一盏灯,王二父子俩尸骨未寒,她就做上皮肉生意咯!”
“可不是!马老三这般老实的一个人,也是被那马寡妇迷得丢了魂儿,整日整日的与家里头吵架。”
“话说最近村里头死的人,是不是有些多了啊?”
“这还算多?小辈,你是不知道,往前数二十年,那年头每年都要饿死几户……”
……
村民的议论声,喋喋不休,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感叹着命运无常,为马红艳鸣不平,有人则揭露了马红艳守不住寡,与不少男人有一腿的事情。
在阵阵的非议之中,陈虎却是突然站了出来,他先是示意大家安静,而后正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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