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天可算赌尽兴了。”庄家开口道,又把银票堆叠好。
看着桌前的银票,庄家嘴角扬起一笑。
虽然银子不是他的,但他赌尽兴了。
他是听了杀千绝在必胜赌坊慕名而去的,但在杀千绝手上他一局都没赢过,故而恳求赌坊老板让他留下来,不要月钱,只要每月让他能杀千绝赌个几局过过瘾便好。
谁料月影老板找上他,说给他个差事干,只要干得好,不止有月钱,他想什么时跟杀千绝赌都行,还保证这份差事能让他赌个尽兴。
他一听,想都不想便应了下来。
前几天他憋倔得很,今天总算尽兴了。
都说九州赌痴当属杀千绝第一,这点他承认,也甘拜下风。
但这第二赌痴,非他莫属!
“林……林……阁下难道是林墨?”一修士回想着方才赌客喊他林庄家,惊讶问。
姓林,赌术又这么好,除了林墨之外,他想不到其他人。
林墨抬头看了眼眼前的赌客,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几日赌坊忙,一直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林墨。”
一句林墨,在场众人炸开了锅。
没想到赌术排名第二的林墨竟这么年轻,他们还以为跟杀千绝一样是个糟老头呢!
想当初杀千绝传出已死的消息,林墨也跟着没了踪迹。
现在杀千绝重回众人视线还在西州的必胜赌坊里坐庄,林墨也回来,还在喜乐赌坊坐庄,这……
怎么那么巧呢!
“既是林大师,怎么前几天会输给那少年呢?”一修士挠头不解问。
他是第二赌痴,仅次杀千绝大师,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半桶水的外行人呢?
林墨嘴角笑容僵硬,打马虎道:“之前金盆洗手,喜乐赌坊开张时,月影老板开了丰厚报酬邀我坐庄,前几天手生,今天才逐渐找回感觉。”
众人一听,点头,信了林墨说的。
毕竟这些年都没林墨消息,金盆洗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同时也说明那位月影老板来头不小,不然怎么可能请得了林墨出山!
“这么说来那少年输也不冤枉。”又一修士道。
遇上的是第二赌痴林墨,不输才怪。
林墨干笑两声,转移话题:“诸位继续,尽情玩。”
说罢,林墨拿着银票离开。
赌客们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赌了起来。
不到一下午,北州便传起了第二赌痴林墨在喜乐赌坊坐庄一事。
西有杀千绝,北有林墨。
一瞬,北州内,喜乐赌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家。
经过祠堂的陆晚听得里面传来陆凝的声音时,嘴角扬起一笑,从乾坤袋里掏出瓶子,打开。
几只细小又浑身黑漆漆的虫子从瓶子里爬到地方,缓缓往祠堂里爬去,钻过缝隙。
下一秒,便听到祠堂里传来陆凝的尖叫声,宛若杀猪一般。
“救命,救命啊!虫……虫子,虫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爹,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吧,我怕,我怕!”
“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听得叫声,陆晚迈着步子离开,好似没来过般。
陆博罚陆凝,无非就是做做样子,表面上说是给她一个交代,实际上是想堵住外人的嘴。
在祠堂反省抄诗经,这处罚不疼不痒。
陆晚回了院子,便撞见早在院子里候着的陆管家。
见陆晚来,陆管家恭敬万分:“大小姐。”
“昨天陆管家是送东西来,还来与我禀告陆凝被罚一事,今日又是来作何?”陆晚挑眉,询问。
陆管家干笑两声,回答道:“启禀大小姐,老奴是来给您送丫鬟的。”
“老奴看着春夏跟秋冬机灵,原以为能伺候好小姐,谁曾想这几日两人都不见了踪影,问了一圈,都说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哎,亏得老奴那么信任她们,她们竟连走都不说一声。”陆管家哎了声,满脸失望。
“对了,自九州宴回来后也不见江公子,不知道那位江公子……”陆管家继续道,眼又往紧闭的屋门看了眼。
自从九州宴结束后,那小孩就再也没见过,春夏秋冬也是那时不见的。
“我回陆家当夜,杨州主便派了人过来,说是找到小白的父母,把他送了回去,至于那两丫鬟,刚来不久,平日里也是在院外,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她们不见。”陆晚解释道。
“我长住这里都不知道春夏跟秋冬不见,陆管家倒是比我清楚。”陆晚打量陆管家,漆黑的眸泛起一抹冷意。
陆管家看着那双冷眸,心里咯噔,低头:“老奴是陆家的管家,人少没少,自然……自然是要时时刻刻关注。”
陆晚这话明摆着是在说他监视她!
“时时刻刻关注?”陆晚挑眉,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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