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其它。
单纯是在木焰洞府中呆久了，他想离人群近一点。
虽说修为越高，每次闭关的时间会拉长到几年乃至几十年。
可张肆如今也不过才十八出头。
独自闭关个大半年已经是极限。
需要出来见见人，透透气。
不然心中憋闷，念头不通达，修炼起来也会不爽利。
在小院中，张肆吞了一粒纯元丹，也不打坐，取出躺到发亮的藤椅，躺了上去。
神识外放，一边看着听着外边的红尘万象，一边炼化丹药，提升修为。
几日后，张肆忽的神色一动。
他感觉到火禾城中有灵气漩涡出现。
感知到灵气漩涡中熟悉的气息，张肆欣然。
“这么长时间了，也的确该突破了。”
这气息张肆熟悉，正是闭关许久的秦沫。
得了张肆暗中给的醒神香和明心丹，秦沫也终于要在今天踏破先天大关，晋升成先天武者了。
虽说相比张肆来说，秦沫的进步速度慢得可怜，已经远远跟不上张肆的脚步。
但秦沫如今也不过二十六七，能在这年岁突破到先天，未来可期。
而张肆手中的势力越大，也就越需要值得信任的心腹为他盯着这一摊子。
秦沫便是他选中的工具人，虽说秦沫只要代表他，就不会有人轻视她。
可真想盯好白云盟，秦沫自身没有相应的能力和实力也是不行的。
因此，只要秦沫自己还愿意在武道上前行，张肆便会不断栽培她。
当然，方问南、李奇等人也是张肆的培养对象。
只是相比秦沫，还是要排在后面。
本来秦沫之父秦黎也是培养对象之一。
虽说秦黎年龄大了，想要在武道上有所成就极其困难。
过去张肆也不怎么想在他身上投入太多资源。
但那是当时掌握的资源太少，张肆自身修为也不高，没有太多手段，才放弃。
以白云盟如今的规模，以张肆此时的修为境界，以他的手段和掌握的资源，培养一个秦黎，不算什么问题。
即便他只是寻常资质，张肆也能用喂猪式投入将其推上去。
毕竟秦黎、秦沫都是追随他从一个小小白云观起家直到今天的老人。
在白道长坐化，白云观没落的那段时期也没有背弃白云观，光是这份忠心，就值得他去培养。
可惜，自打他展露先天修为，坐上汲水联盟盟主之位后，秦黎似乎就满足了，没了过去的雄心壮志。
加上后续秦沫又在张肆的培养下，修为不断攀升，地位不断提高，彻底成为撑起秦家顶梁柱后，秦黎似乎放下了所有重担般，直接放飞了自我。
如今，秦黎也就兼着一个七济城城主之位，其它事一概不管，心思也没怎么放在修炼上，反而是一次性娶了十个小妾，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造人大业中。
似乎是想在他这一代，繁衍出一个秦氏一族一样。
还别说，这事还真有希望。
以秦沫如今的修为，足以撑起一个武道家族。
只要秦黎真能生出十个八个后代，等这些人长大后再结婚生子，一个武道家族，就能立起来了。
秦沫对父亲秦黎的做法没什么意见，她不介意多些弟弟妹妹。
不过她的重心依旧放在白云盟和自身修为上。
她很清楚，自己的依仗到底在哪。
而这事张肆虽然理解，但也很遗憾。
秦黎的确是个不错的工具人。
有经验、有头脑、有手段、有忠诚，可他不再追求武道精进，让他不适合再成为自己手中的工具人。
毕竟张肆现在要的已经不是一时的心腹，他要的是能为他效力几百几千，乃至数万年的心腹。
不再在武道上前行的，就只能淘汰了。
张肆神识往秦沫闭关的地方一扫，确定秦沫突破没出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
其实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醒神香、明心丹，加上先天丹。
这样的搭配，就是突破失败，也不会有什么事。
甚至能立刻再次朝先天瓶颈发起冲击。
秦沫倒是不需要来第二次，她一次就突破成功。
在灵气漩涡出现一个时辰后，她就彻底踏碎了先天玄关，迈入了先天一重境界。
突破后，秦沫没有急着出关，而是在洞府中稳固修为。
张肆见秦沫功成，就没再关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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