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晖静静地听着。
“你的经济上没有问题,工作上更没有问题,那么,他们要抓你的把柄,就只能在你的情事上下手。林姗英是个地雷,蒋欣怡也是个地雷。我看得出,你喜欢蒋欣怡,她也喜欢你,你们已经走得很近,再往前走一步,就真的危险了。”
田小晖没办法否认,心发紧着,却只是轻轻摇头。
薛思思冷静地分析着说,“而你选择我的爱,就不仅是选择了真爱,还争取到了一个战友,跨上了一部灿烂的升迁云梯。我知道你,还在追查造纸厂的污染事件。”
“你,怎么知道?”田小晖吓了一跳,连忙否认说,“没有,我早就不管这事了。”
薛思思说:“你就别再瞒我了,你的眼睛也瞒不了我。”
田小晖心里惊呼:这个女孩真的太厉害了,什么也瞒不了她。
“只要你选择我,我就支持你,做你的恋人和战友。”薛思思一步步把她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你孤军奋战,相当危险。不说别的,你的行踪被人监视着,你怎么出去活动呢?”
田小晖想这是对的,但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战友,再多也不太好。但这个情况,是不能告诉她的。
田小晖问:“你怎么帮我呢?”
“你不能出去活动,我可以替你出去联系。”薛思思真像女特务一样,神秘兮兮地说,“我们暂时不要公开恋爱关系,春节里我到你家里去,认你的爸爸妈妈,也不要跟他们说起。这样,我就可以做你的秘密恋人和特务,与你一起搞地下活动。”
我的天,她都想到这一步了?这个女孩子真的不可小视啊。想到自已所面对的复杂斗争形势,田小晖想了想说:“好吧,给我两天时间考虑,我给你确切的答复。”
“行。”薛思思像个诸葛亮一样,猜得非常正确,“明后天,你是不是还要去找林姗英?”
田小晖有些尴尬地否认:“不,不是的。”
薛思思又沉下脸,喜怒无常地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就放弃你,去接受别人的追求,譬如洪磊,当然还有其它人,我暂时保密。但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你不爱我,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会成为你的对手,这对你是非常不利的。”
田小晖再次惊呆,讷讷地说:“你还,威胁我?爱不成,仇相见?”
薛思思坦然承认说:“有点,也不尽然。每个人都在为自已的前途考虑,所以我们会成为竞争的对手。”
薛思思把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弄得田小晖心里很难受。最后,他们几乎是不欢而散的。田小晖要走出门的时候,薛思思说:“星期一晚上,你给我答复吧。”
“嗯,好的。”田小晖心情郁闷地应声。
回到自已的宿舍,他坐在床沿上陷入了沉思。我能选择薛思思的爱吗?他反复问着自已,自已却答不上来,心里有些茫然。
晚上,田小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早晨,他睡到八点多钟才起来,洗刷完,他就开始安排这两天的活动。
田小晖首先给施小军打电话,接通后,他压低声说:“施小军是吧?我是南阳镇镇政府的田小晖。你家里人,给你说过吧?”
施小军说:“哦,你好,我爸跟我说过。”
田小晖说:“那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跟你见面聊一下。”
施小军说:“有空,上午还是下午,在哪里呢?”
田小晖说:“就上午吧,十点钟,我们在县城见面。你要保密,注意不要被人发现。”
施小军愣了一下,才有些不安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田小晖挂了电话,怕被薛思思等人缠住,马上拿了包,关了门往外走。他开车出去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往四周观察了一下,才转上大路。今天老板不在,后面没有尾巴,他开得比较放心。
开到县城,还不到九点半。他找了一个茶室,进去要了一个包房,就把地址发给施小军。他坐下后点好茶水,就静静地等他到来。
不到十点钟,施小军就走进来。但他一走进来,就愣住了。他打量着田小晖说:“你就是,南阳镇镇政府的?”
“对对,来,坐吧。”田小晖也打量着他,连忙给他倒茶。
施建军戴一副眼镜,脸色白晰,身材稍瘦,一看就是一个斯文的技术人员。他肥厚的嘴唇使他显得很憨厚,明亮的眼睛却又让他显得很聪明。
他在田小晖的对面坐下来,笑了一下,好奇地说:“你这么年轻,在镇里是做什么的?”
田小晖没有犹豫,就告诉他说:“我是副镇长,叫田小晖。”
“啊?你这么年轻,就是副镇长了?”施小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我爸什么也没跟我说,他只说,我们村一个叫黄清兵的人,他老婆通过我家一个亲戚找过来,说南阳镇有个干部,要见一下你家儿子,可能是想了解造纸厂的情况。她说这是保密的,不能跟任何说起。我爸就知道,这个镇干部很可能是冲着厂里污染来的。他叮嘱我说,你要凭良心说话,要跟他说实话。他没问他们,这个镇干部叫什么,具体是什么职务。”
田小晖说:“你认识黄清兵吧?”
施小军说:“我们是一个村的,当然认识,但只是认识而已,没有打过交道。我自小在外读书,一直读到研究生,平时很少回村的,所以对村里的乡亲不太熟悉。”
田小晖在观察和试探施小军,看他的本质和良心如何,所以他不敢直入正题,就先巧妙地探问:“黄清兵被人撞成重伤,你知道吗?”
施小军说:“我是听我爸说的,在厂里没有听说过。我爸说,他是造纸厂的人撞伤的,我不太相信,以为这是一个车祸,被撞伤是一种谣言。我们厂里对这些消息是严密封锁的。特别是污染问题,大家都讳莫如深,谁也不敢轻易说的。”
田小晖问:“你们厂里,是不是还有严格的保密纪律?”
“有,相当严格。”施小军有些害怕地朝门口看了一眼,田小晖见他那么害怕,就起身把包房的门关了。
施小军这才放心地说:“所有员工进去,都要参加培训。培训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保密纪律和制度。对厂里技术方面的数据,特别是厂里排放的水质问题,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能说。如有谁多管闭事,问了,说了,只要被厂里知道,从扣除工资和奖金开始,到降级解聘,再到惩罚,分为三等九条。这些保密纪律和制度,让人听了非常害怕,甚至毛骨悚然。”
田小晖又问:“厂里有没有人被处罚过呢?”
施小军说:“当然有。我去厂里快五年了,因为泄密而被扣除工资和奖金的人,起码有十多个;被撤职和开除的,大概有五六人。至于被惩罚,譬如被打伤,关紧闭等等,有没有人,我还不知道。我想,可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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