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身后是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城。
“拦住他们！”
“杀过去——！”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样的坚定。
城里冲出来一批身着木质铠甲的，手持武器的士兵。
“列队！”
“把训练的成果用上，绝不让他们靠近一步！”
“冲啊——”
往前冲的难民又如潮水般退去，一些人僵硬的神经来不及反应，就被同伴踩在脚下。
剩余的人被追上来士兵一刀一个，人的骨头很硬，在砍刀下却又很脆，地面铺上一层鲜红的血毯。
“阁下，他们怎么办。”手持刀刃的士兵将剩余的活口抓起来。
“别，别……”
刚才喊得最凶的男人，没想到跑得也是最快的。
在衣不蔽体的难民中，他穿着一身虽然破旧，但还算完整的衣服，算得上难民的领头人吧。
“你们从哪里来的。”渡鸦问。
男人抖成筛糠，旁边的士兵踹了他一脚，“阁下问话，赶紧说。”
男人脸朝地，啃了一嘴泥，颤颤巍巍的回答。
在所有人都以为东国会率先攻击南国时，东国却向北国发起攻击。
北国虽然有所准备，但准备有限，他们不认为东国会先攻击他们，没有意义啊，北国本就不富裕的粮食，受灾情影响，其实严重程度不比东国好多少。
打了他们也没有粮食。
北国对于边境战事就算有心准备，也无能为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国的战车直接杀入北国，连冲好几座城才被拦下来。
他们这些北国人，没有被全部杀死，也没有被留下，而是被放了出来，还给了他们一些粮食。
“放出来？”城主皱眉，“没听说东国这么好心啊。”
“好心？”精灵达莫嗤笑道，“正好相反，你们被放出来的人，一开始就全是男人吗。”
男人摇头：“不，不是，一些力气大的被留下来，我们力气不够，被选出来放走，一开始，一开始也有女人和小孩。”
他声音越说越小。
城主：“那女人和小孩呢？”
男人嗫嚅了一句，听不清。
城主：“什么？”
男人：“吃，吃了。”
周围人脸上浮现出震惊，而一些人则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男人被刺激到，顾不得恐惧，大声道：“不能怪我们，东国给的粮太少，一开始我们只是想抢粮，他们不给，最后就打起来，然后他们死了，我们想着反正都死了，埋了，也，也可惜。”
所以他们吃掉了。
城主恍惚道：“人……吃人？”
不光是城主，士兵脸上也浮现厌恶的表情。
渡鸦淡淡扫过他们，城主和士兵之前也知道伯爵吃兽人，怎么没感觉不对，果然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城主被这个消息吓到，渡鸦继续询问，包括他们从哪里走的，沿路遇到什么。
新城已经不是第一个被他们攻击的，在此之前，他们也攻击过一些更小的城池，以及不少乡村。
问到那些人呢，无一例外的，都是杀了，吃了。
男人也麻木了，问什么答什么。
城主声音颤抖：“太，太过分了。”
男人似乎明白自己必死无疑，突然很平静，无可奈何道：“没办法，我们没有东西吃。”
“那也不该吃人，你们这些该被火神焚烧的魔鬼。”
男人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们不知道吧，小孩的肉最少，但是最嫩，不能烤太久，女人其次，男人肉最硬，先吃小孩，女人会发疯，男人也会剧烈挣扎，这时候……”
“杀了。”渡鸦话音落下，士兵手起刀落，迫不及待的结束了这段恐怖的对话。
“他们是魔鬼！”城主尖叫道。
“这就是东国的目的，”渡鸦道，“让难民逃亡南国，既不会引起南国的警惕，又会削弱南国的人口，说不定还能冲击一波边城。”
像新城这样边缘，又不被重视的城市，听到战争的消息就跑了大部分人，再被难民一冲击，直接被攻破都有可能。
“挖个深坑，把尸体都埋了，不能放在外面。”
“是。”
“城主，召集所有人，在广场集合。”
“好，好的。”
城主看了眼遍地的尸体，脚还在抖，拖着一步步往城里走。
渡鸦没打算隐瞒，这种事情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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