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庙后身有处小窗,离地颇高。
但勉强能容个人进入其中。
袁穹蹑手蹑脚来到后身处,高高跃起一手攀着窗沿,再一手推开个窗户缝,偷偷打量着里面的布置。
他怕有人埋伏在内。
可扫了两圈,都没发现有其他人在内。
堂庙不大,只有十来平的样子,四四方方,布置简单,一目了然。
里面只有几把椅子一张供桌,和一看不见面貌的供奉神像,还有在正中间不停蠕动的新郎官。
确认没有危险后,袁穹单臂一撑,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顺势钻进了屋内。
落地轻盈,立马猫起身子,谨慎戒备。
无他,全因这屋内有股说不出的阴森之感。
袁穹回首一望,只见那被供奉的泥塑神像,脸上神情大多被磨没,就依稀可辨出一只眼珠,含凶煞气正死死盯着下方的袁穹。
神像抬起的右手不知为何折断,仅剩一只放在胸腹下方的横抬左手,掐雷指诀。
这是哪路神仙?
怎么这雕像如此破败,还没人来修?
袁穹只是有法体,可并没有法眼,他也看不透这神像路数。
更看不到所谓的法力流转。
他要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大半夜的被娇俏女邻居给缠上了。
好在白骨法剑并没有任何异动,维持着一副脊骨形态。
现在也不是对这神像进行考古钻研的时候,索性不再去想。
当前主要任务是看看那盖头下的新郎官到底是谁。
他右手持剑,手腕一抖,剑尖灵巧的挑飞了那鸳鸯双飞的红盖头。
露出底下一副方黑脸!
那大汉眼如铜铃,遍布血丝,一团酸臭布团子正满满当当塞在嘴中。
隔着一米多都能让袁穹闻到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唔唔唔!!”
见自己红盖头被人挑飞,左南天挣扎得更是剧烈,就跟一只大肥耗子似的,弓着身子不断折腾。
果然!是那黑脸军将!
袁穹心中一定,算是舒了口气。
手指竖在嘴唇中间,他尽量压低自己得嗓音。
“嘘……你静着点,外面都是他们的人,小心动静惊动了他们。”
“听明白了你就点点头。”
左南天立时就不再挣扎,配合袁穹的话轻点了三下脑袋。
见对方如此配合,不似那中了邪的傀儡。
他把白骨法剑一递,剑尖挑中那团破布,再一用力,布团从左南天口中飞出。
袁穹也怕他喊叫出声,挑飞破布的剑尖就没离开过他的喉咙。
只要左南天稍有异动,就是一剑穿喉。
好在左南天只是干呕几下,便开始大口呼吸,似是快要窒息的鱼儿。
“你是那拦路的道人?!”左队正一眼就认出了今儿那拦路的道士,难不成这道士也是被困在此处了?
“嘿,正是在下。”剑尖依旧抵在喉咙处。
左南天看着那森森死气,外形就邪道的白骨法剑心中暗叹一声糟糕。
阳光透着窗户打在袁穹背后,大片阴影覆盖,他那整张脸在旁人眼中更显阴森。
这道人……
不像是个好人呀!
可现在,对方既然能来救他,那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算饮鸩止渴,那也能暂时止渴,舍了自己这条命没关系。
那军情必须要及时传回!
于是他一咬后牙,眼神热切的紧盯袁穹,配合上那布满血丝的兔子眼,一时间竟有三分浓情。
袁穹被看的后脊发凉,这特么不会是个兔子吧!
“道爷!我们兄弟一时不察,误入鬼地,死伤殆尽,我等军汉死不足惜,可汖州百姓却大多无辜!若不能将军情及时传出,百姓恐有累卵之危,汖州如有倒悬之急,非道长所不能救也!”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自己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能给扣上如此高帽子,袁穹也不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军情能如此重要。
“桀桀,贫道这一路行来,千里无人烟,沿途见到的不是妖魔就是鬼怪,哪里有什么百姓?只有那遍地的枯骨和冤魂。”
“军爷说的百姓,莫不是指的这些妖魔鬼怪,还是……那遍地骸骨!?”
袁穹圆目一瞪,手指节略一用力,白骨法剑被立即被催发出阵阵阴气!
他表情阴翳,面带不善的死死看着左南天。
“哎!道长可能是深山修道日久,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汖州大旱已经五年,那有娘生没娘养的洛河龙王已经五年不曾降雨!汖州树皮都快让饥民啃光了,确实饿死无数,可这……可这……可这也不是小明王的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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