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韶惊鹊肯伸手拉她,林巧心中暗喜,等听清楚韶惊鹊提出的要求后,更是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如今乔玉兰在文工团的处境已经跟条丧家犬一样人人喊打,根本不足为惧,只要能哄好韶惊鹊,保住她在文工团的工作,落井下石这种事对林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韶惊鹊见她毫不迟疑就应下,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两分。
针对这次险些发生的演出事故,有了林巧、吴霜、孙师等人作证,乔玉兰的处分很快就下来了。
任凭乔玉兰在团长面前如何狡辩哭诉,最终团里还是做出开除她的决定。
内部矛盾可以从轻处理,像乔玉兰这样分不清主次,置全团声誉于不顾的行为显然触碰到了团领导的底线。
得知消息后的乔玉兰跟疯了一般,抓着水果刀就要冲上去和韶惊鹊拼命,要不是有其他人拦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也正因如此,原本到下月初才会张贴公示的处分,当天便公布了出来,乔玉兰也在当天被赶出了文工团,连门卫都接到了通知,以后不准乔玉兰再踏进文工团一步。
被扫地出门的乔玉兰不顾形象地拉着文工团的大铁门一个劲儿又哭又闹,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门卫老刘有些看不下去,好心劝她:
“你在这儿吵吵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赶紧去找人想想办法!”
这句话提醒了乔玉兰,她丢下一地的行李也不要了,拔腿就往宁市人民医院跑。
要是现在还有人能帮她,那就只能是还在“住院养病”的曲静云了!
而此时的曲静云正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生闷气。
祁明远只在她住院的第一天来看了她,替她请了一个护工之后,也不知道这几天在忙什么,就再没见到人影儿了。
而她的宝贝儿子祁光耀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业繁忙,也没来医院探望她。
搞得她好像孤家寡人一样在病房里待着,空有一身装病的好演技也没人欣赏,在医院住的时间越长越像是被架在台上,一时间住院也不是,出院也不是。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曲静云心中一喜,连忙微眯着眼,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斜躺在病床上。
下一秒,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嚎哭着就往她的病床扑了过来:
“曲团长,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文工团要开除我,我以后可怎么办啊?!您可一定要管我呀!”
曲静云被吓了一大跳,根本没听清来人边哭边喊说了些什么,倒是肚子被人猛地一下撞得生疼。
惊怒之下发现来人原来是乔玉兰,立马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她:
“嚎什么嚎,这是医院!不够触霉头的东西!我还没死呢!”
乔玉兰顺势就是一跪,半个身子趴在曲静云的病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曲团长,团里要开除我,您可一定得保我啊!我可都是听您的话,才干的那些事,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开除?
这是什么话?
乔玉兰的声音又尖又利,喊得曲静云耳根子一阵刺痛,她皱着眉不耐烦地喝道:
“你扯着嗓子喊什么胡话,还嫌不够丢人的?非要嚷得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你要被单位开除了?我人还在医院里,谁要开除你!”
“真的,真的!您听我说”
见曲静云不信,乔玉兰连忙把这几天团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她听,特别是提到韶惊鹊在汇演上惊艳一曲的事,更是讲得咬牙切齿。
乔玉兰和林巧怎么样,曲静云根本一点也没听进去,倒是听到韶惊鹊的表现之后,她心中有些震惊。
原以为让乔玉兰出面收拾一下“得意忘形”的韶惊鹊,她就该夹着尾巴来向自己求饶,没想到韶惊鹊竟然真长了本事不说,反倒还把乔玉兰给收拾了?
难不成她真看走了眼,这韶惊鹊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可不管怎么样,曲静云都厌恶地瞥着还在自己面前不停哭诉的乔玉兰,只觉得异常可笑——干砸了差事还有脸跑到她面前哭,真是愚蠢至极!
“哭哭哭,就知道哭!连个蠢货都收拾不了,你还有脸哭?”
乔玉兰被骂得一噎,她原以为只要自己哭得够伤心,曲静云就会可怜她,替她找韶惊鹊算账,没成想曲静云竟是满脸嫌弃。
她心里越发慌张起来,有一种要被丢弃的不好预感,连忙哀求道:
“曲团长,是那韶惊鹊心机太深,平时故意装模作样,不止骗了我,还骗了所有人,所以这次我才会着了她的道。”
“还有那个林巧,也是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要不是她在团长面前咬死说我胁迫她,我也不至于被开除这么严重!”
“团里其他人也像是被韶惊鹊迷了心智一样,一个个都帮她说话,我冤枉啊”
乔玉兰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曲静云心中阴霾越发深重,想到她住院不过短短几天,文工团竟像是要变天了?
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乔玉兰的哭诉:
“林巧说你胁迫她,你怎么胁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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