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大同之地,乃是大周的军事要冲,屯兵二十万之众,真真是重兵把守。
当下两国交兵,战火纷飞,周遭各处关隘通道,皆为必争之所,已令士卒死伤数万,如今于杀虎口与镇羌堡两处呈僵持之态。
两国皆有意让年轻一辈于镇羌堡一较高下,大周为磨炼后辈,羌国则望巴特尔能借此立威,以完军中权柄交替的大事。
巴特尔的祖父扎木尔,年逾古稀,昔日于沙场之上,令大周武将闻风丧胆,如今却也觉精力渐衰,早有归隐之心。
此次羌国对大周兴兵,正是他一手筹谋,只盼为巴特尔争得那扬名立万的机缘。
巴特尔生来便具非凡军事之才,只是战功尚缺,难以服众,镇羌堡之战,于他而言,恰似那搭建高台的基石。
至如今,巴特尔所为,皆合扎木尔心意,他竟斩了大周年轻一辈的翘楚卫若兰,唬得其余人等不敢出城应战。
若能将恐惧植入大周武将之心,日后羌国对大周的战事,自当一如既往的顺遂。
彼时,巴特尔正在军帐内与诸将饮酒作乐,见扎木尔前来,忙起身相迎,恭声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扎木尔一脸肃穆,目光凝重,缓声道:“巴特尔,寒冬将临,我等身为草原之上的苍狼,岂敢忘却冬日的严酷?
那凛冽寒风,仿若敌人的利刃,可破我等的咽喉;
那漫天飞雪,恰似巨大的素幕,能迷我等的双目。
此地不可久留,当速战速决才是。”
巴特尔微微皱眉,搁下酒碗,道:“爷爷,我们已将大周之人打得不敢露面,还有何可惧?
我们就如那高翔于九霄的雄鹰,他们不过是颤抖于草丛的野兔罢了。”
扎木尔轻敲巴特尔之头,冷哼道:“你这鲁莽小儿!大周如负伤的狼王,此刻的沉默,乃是蓄力之举,一旦发作,我等皆将化为齑粉。
岂是杀一人就能使之屈服?其怒火若燃,必如火山喷发,将我等尽皆吞没。”
巴特尔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仍恭敬回道:“爷爷,那我们当如何?”
扎木尔望向帐外,悠悠道:“需如狡黠的狐狸一样,派人探听大周动静,留意有无奸计。
再者,粮草需备妥,若有变故,当如疾风般撤离,万不可被困。”
巴特尔点头应道:“我晓得了,爷爷。我这便去安排,定让勇士们如满弦之弓,随时可发致命之箭。”
扎木尔微微点头,然眉间忧色未减。
征战多年,他对危险的感知甚为敏锐,心内总有不安,故悄然来此查看。
正此时,一探子飞奔入帐,神色惶恐却不失恭敬,禀道:“将军,大周的军队出城了!”
巴特尔闻言大喜,眼中精芒毕现,抓起狼牙棒,道:“哼,这些缩头之辈终是出来了,爷爷,我这便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言罢,便要领军而出。
扎木尔恐有差池,忙随其后护佑。
扎木尔一把拉住巴特尔,目光如炬,喝道:“巴特尔,休得冲动!你瞧那大周之军,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仿若静海之下,有汹涌暗流涌动。”
巴特尔眉头紧皱,望向帐外。
只见大周之军漫山遍野而来,军旗飘扬,士卒神色各异,有惶惶然者,有兴奋难抑者,亦有强作镇定者。
巴特尔道:“爷爷,他们不过是装腔作势,我能识破。”
言罢,紧握兵器,跃跃欲试。
扎木尔沉声道:“不,孩子,你尚年轻。
此乃诱敌之计,你看那队骑兵,马虽奔腾,然步伐虚浮,意在引你追击;
再看那步兵方阵,看似松散,实则待我等乱时便合围而来。”
此时,大周之军于距羌营一里之地停下。
一少年将领纵马而出,其身着银色战甲,于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恰似天将下凡。
他手持马槊,高声笑道:“巴特尔,你这手下败将,还不速来受死,莫要耽搁我取你性命。”
巴特尔见状,脸色涨红如猪肝,咬牙切齿,怒吼道:“贾!环!”
三年前狩猎大赛之辱,乃其心中之痛,如今仇人在前,如何能忍?
他双目充血,仿若疯牛,恨不能即刻冲上前去将贾环撕成碎片。
巴特尔颤声道:“爷爷,今日我定要与他一决雌雄,一雪前耻!”
扎木尔眉头深锁,他知为将者最忌意气用事,然巴特尔已被仇恨迷了心智,劝亦无用。
遂当机立断,高呼:“儿郎们,随我护住巴特尔,莫让大周之人伤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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