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去后,众人皆无了玩乐之兴,眼见天色已晚,便各自归房洗漱歇下了。
且说那贾环屋里,今夜是彩霞值夜。
在这古时,女子发育似是早了些,若按虚岁论,彩霞已然及笄,这年岁放在外头,早可谈婚论嫁了。
在那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之中,彩霞年岁最长,心思亦最为缜密。
她忽忆起探春所言,明日那林家小姐要来府上,便轻声道:“三爷,睡下了不曾?有些事,我想提醒三爷。”
彼时灯已灭尽,贾环卧于卧房大床之上,彩霞则睡在碧纱橱内小床。
夜静极了,声音可在房中清晰传开。
那贾环却耍起了小心思,佯作听不清,道:“彩霞,你方才说甚?我听不真切,要不你过来这边睡罢,咱们挤挤,你也好与我细说。”
彩霞岂不知贾环那点心思,轻啐一口,无奈欲抱了被子过去。
却听贾环又急切道:“莫拿被子了,我这儿都快捂出汗来,快来吧。”
彩霞只得放下被子,借着那月色,轻手轻脚挪至大床。
贾环忙凑将过来,身上热气腾腾。
彩霞将他抱住,笑道:“三爷这身子,竟似个小火炉一般,若在冬日,咱这屋里的炭火倒可省了不少。”
贾环嘿嘿一笑,双手紧环彩霞之腰,将脸埋于其脖颈间,喃喃道:“彩霞,你身上好香。”
彩霞轻捶他一下,正色道:“那姑太太去了尚不足一年,林姑娘来府上,乃是带孝之身。三爷明日切不可穿得太过鲜艳,免得林姑娘见了,心中难受。”
贾环点头道:“我省得。不过我与那林姑娘,不过明日一见,往后又甚少相处,何须这般小心。”
原来那贾环对贾敏和林如海素无好感,这些年两家年礼往来,宝玉和三春皆有,独独没有他贾环的份儿。
他可不愿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两年,贾环那宝箱也开出不少好物,若关系好时,救他夫妻二人之命亦非不可。
只是与人交往,最怕的便是一厢情愿,人家心中本就未将他这庶出之人放在眼里,他若巴巴地凑上去,岂不成了笑话。
彩霞似是感受到贾环心中的失落,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三爷,我们都觉着三爷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呢。”
贾环轻轻“嗯”了一声,在她怀中拱了拱,又在彩霞唇上轻啄一口,方沉沉睡去。
次日,贾环依旧往学堂去了。
这两载,他也渐渐习惯了这学堂生活。
且说那贾家子弟,素质参差不齐,只因那先生甚是苛刻,不少人都离了学堂。
留下来的,亦无几人是读书的材料,故而每次随堂小考,头名总是在他与贾兰之间轮换。
贾兰胜在根基扎实、记性极佳,那经史子集的内容,他皆能烂熟于心;
而贾环则胜在心思灵活,对一些问题常有独到的见解,不过也正因如此,他的水平时好时坏,那上限与下限相差甚远。
这日的题目乃是“以德服人”。
贾环心中暗喜:这题目我熟得很呐,兰哥儿,这次的头名我可要笑纳了。
他提笔一挥而就,写下破题之句:夫子左拳为仁,右拳为礼,配剑名德,配弓为理。
轻轻吹干墨迹,且说那贾环在探春的熏陶下,这字也有了几分风骨。
正待贾环欲开始承题之时,先生踱步而来,一眼便瞧见了他那破题。
先生皱起眉头,冷哼一声道:“此破题看似花哨,实则离题万里,那德之要义在你这儿变得不伦不类,莫要再写下去了,出去好生反省罢。”
贾环心中暗叹这先生真是迂腐无趣,然面上却不敢顶嘴,只得悻悻然收拾起笔墨纸砚,在一众同窗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走出了学堂。
行至金荣身旁时,贾环胳膊一抬,撞得金荣书案晃了几晃。
金荣正一脸得意地瞧着贾环,冷不防被撞,刚欲发作,却见贾环脸色阴沉,那到嘴边的骂声又咽了回去。
贾环冷哼一声,大步走出了学堂。
此时那太阳方才升起,柔和的阳光洒在懒洋洋的贾环身上,让本就容貌清秀的他更添了几分不羁之色。
他低头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引得那宁国府路过的小丫头们纷纷侧目。
有丫头道:“这是哪家的哥儿,好生俊俏!”
另一丫头忙道:“莫要高声,这可是西府的环三爷。”
贾环听到有人议论自己,抬头见是两个模样俏丽的小丫头,便起了玩闹之心,冲她们吹了个口哨。
两个小丫头先是一愣,随后轻轻啐了一口,红着脸跑开了,贾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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