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絮在文泽写答案的时候，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进来，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书包。
“在等司弋吗？”文泽边把手上的草稿纸递给柳拂絮边道。
柳拂絮点点头。
“他被她的妈妈关起来了，手机应该也被没收了。”
“关起来，”柳拂絮迷惑，“为什么？”
“在司雅的忌会上司弋和他妈妈吵起来了，当时场面闹得很难看，就被关起来了，到现在都没放。”文泽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柳拂絮的书本，“你们学得还挺快的。”
“那他的学业怎么办？”柳拂絮担心地问道。
“他将来会出国留学，你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你。”
“……怪不得他总不学习。”
“我们的将来都被安排好了。”
“那你也要出国？”
“嗯。”文泽点点头。
“这样……”柳拂絮仿佛懂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是冒出问题的泡泡，“那你为什么还要认真学习。”
“为了陪你啊。”文泽突然凑近柳拂絮，桃花眼含着快溢出来的柔情。
柳拂絮有了前车之鉴，赶快退后，四处看：“按照狗血剧情，这时候会有司弋出现。”
“司弋被他妈关在家里了，你放心。”文泽伸手扯过柳拂絮，将她按在怀里。
柳拂絮一个激灵，想要双手抵在文泽的胸膛，想要推开文泽。
文泽闭上眼睛道：“让我抱一会。”
柳拂絮迷惑地眨巴眨巴眼睛，身体完全僵住。
“我太累了，让我抱一会。”文泽又道。
不知道为何，感知文泽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柳拂絮松懈了些许力气，最终还是放弃推开文泽。
时间随着光影流逝，钟表上的针一点一点地移动。过了许久，文泽放开柳拂絮，郑重道：“谢谢。”
柳拂絮摇摇头，道：“不客气。”紧接着收拾书桌上的书本和文具。
文泽看柳拂絮仍然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淡定，开玩笑道：“艾雪，要不要试着，跟我在一起。”
柳拂絮停下手中的动作，正要说什么就被文泽抢先一步。
“先别急着拒绝我，你现在跟司弋在一起是为了赌注，但是司弋已经喜欢上了你，不可能轻易放弃你。如果你最后想要完全离开司弋，需要借助我。”
“那就有需要你的时候，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我现在还是司弋的女朋友，跟你讨论这件事就像是我在脚踏两条船。”
“你永远都那么冷静，身处其中却又置身事外。”文泽笑着评价。
柳拂絮看向文泽：“倒是你，你并不喜欢我，却还执意要跟我在一起，应该不只是为了气司弋。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跟司弋一样，带你走出心里阴影？”
文泽笑了笑：“你想听故事吗？”
柳拂絮沉思半响，无奈地弯起嘴角：“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不听了。”
然后柳拂絮背起书包：“走吧，夜风这么清凉，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诉说你的少年阴影。”
文泽伸手要敲柳拂絮的头：“总是不正经。”
柳拂絮笑着躲开。
……
“司弋有一个姐姐叫司雅。与司弋的性格不同，司雅人如其名，是一个十分温柔贤淑的姐姐。司雅比我们年长许多，总是照顾我们，为我们收拾烂摊子。”
文泽说起司雅，眼里泛着怀念的光，忍不住弯起的嘴角，藏着对梦寐之人的爱恋
“你喜欢她。”柳拂絮俏皮笑道。
文泽愣了一下，从回忆走出来，望进柳拂絮充满笑意的眼睛，珍重地点点头道：“嗯。”
“真好呢，白月光。”柳拂絮仰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笑道。
白莹的月光散进柳拂絮亮晶晶的眼睛，如同碎星在闪烁。
“但是，”文泽接着道，“那终究是过去的人和事。”
柳拂絮反而很遗憾地转头看文泽，疑惑道：“为什么，如果你坚持保留这种感情的话，她不仅会是过去，还会是你的现在，还会是你的未来。”
文泽沉默许久，艰难道：“司雅，已经死了。”
柳拂絮瞬间失了言语。
文泽接着道：“独留生人对死去的人怀念过去，依恋曾经的情感，对苟且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太残忍。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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