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是在雷区蹦迪。
柳拂絮瞧着紫翱十分痛苦的样子,愧疚道:“如果你很难受的话,可以不用……”
紫翱摇摇头:“没关系的,现在再怎么难受,也不如青青当初自毁道根痛苦。”说罢,抬起手,仙气汇聚在紫翱的手掌之下。紫翱将仙气敷在话本上,不一会,话本上空白的地方,又重新浮现了字。
“说起来,这个法术至今我只用过两次。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还能记得。”紫翱讽刺道。
……
爹作为滥情届最帅的仔,撩人的手段实属上乘。不过,娘也不是傻白甜,即使深爱着我爹,宁愿把道根毁了,也不愿让爹夺取借此升尊,两人相爱相杀,待娘死后,爹已经彻底疯魔,苍生大难,哀鸿遍野,支撑天地的石柱,裂了缝隙。
真没想到,我的父亲母亲,故事比话本还精彩。
想到画面最后,熟悉的手在写满字的古籍上,虚晃几下,墨迹完全隐去,放回万书阁的书架上。
那是我一直想握住,却永远没有机会触碰的手。
原来,你早早就等着遇见我。
“即使奉天命,毁人道根也会损功德吧?”我问。
可惜没有人回答我,而我已经有了答案。
那么白净的手,不应该做这些毁灭的事。
醒来时,是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我赶忙坐起来,就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紫翱正坐在窗边,我笑着问道:“你觉得红色的眼睛好看吗?”
他轻轻弯起嘴角:“你的眼睛很好看。”一缕轻风飘过,掀起了他的发丝。
那一霎那,我真真了解如遇春风是什么意思。
“我是不是不能再碰你了。”我继续问,又没头没脑地道,“碰你的话,就永远不能碰你了。”
紫翱没有回答,看了一眼窗外,道:“今晚是灯节,你不是很期待吗?换上衣裳,我们一起去赏灯。”
关上窗,紫翱离开了房间。
我看向放在一旁的红衣,精致地绣着金丝花纹。
街上热闹的人声传来……
打开门,一身红衣的紫翱站在面前,脸上柔和的笑容散去了以往的冷气,手上拿着一条深红色的丝绸带,用法术把丝绸带的一端系在我的手上,另一端绑着他。
他摇了摇绑着丝绸带的手,笑着说:“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月亮正好是漂亮的圆儿,街上吆喝叫卖此起彼伏,每个摊位都拥着一圈穿上了鲜艳衣裳的年轻男女。
我晃悠着手,眼睛一直看向紫翱。
“好好走路,别看了。”紫翱忍不住红着脸。
“我就看。”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可以肆意的晚上,得看个尽兴才是。
“紫翱知道我为什么那天认出不是你吗?”我晃着头道。
“为什么?”
“因为感觉那时候的紫翱,绝对不会停下来,转身对谁伸出手。”
“而且,虽然有过很自私想要留住紫翱的想法,我还是很希望,很希望紫翱,能够一直向前走下去。”
许是快到烟花绽放的时候,人群越来越热闹。
“我早就知道大家都在瞒着我,紫翱在瞒着我,其实,我都觉得没关系,所以紫翱也不必愧疚。”
但还是有点委屈,我忍下快要流出的眼泪,继续说道:“可是对不起,我没办法瞒着自己。”
“紫翱想要尊位吗?”这次之后,紫翱应该可以凭功德升尊位了吧。
不会傻到在那么好的时节去问尊位重要还是我重要,我并不想要紫翱做选择,紫翱应该永远只有一个做法才对。
可是,我想要紫翱啊。
紫翱停下脚步,拳头紧拽着丝绸带,我也跟着停下脚步。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下脚步,等待烟花打上夜空。
我踮起脚尖,嘴唇轻轻触碰紫翱的脸颊。
“我喜欢你。”
剧烈疼痛从道根处在体内四周扩散,我吞下涌上咽喉的血,看着紫翱就算惊愕也十分好看的脸,笑道:“一、二、三。”
烟花绽放于高空。
……
紫翱将画面定格在吴青青倒下前的最后一刻,感慨道:“青青真的很傻。”
“她……很爱你。”柳拂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
紫翱身体一僵,缓缓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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