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吃糖。”巧巧嘟着一张嘴跟何霁野撒娇。
“糖啊。”何霁野本能地把手伸进口袋，这才想起他穿的是睡裤。
他走进房间，拿了一袋糖果，撕开全部撒在桌子上，“吃吧。”
出来拿东西的王雅萍看到了，满脸疑问：“你哪儿来这么多糖？”
何霁野一句话草草带过：“方哲吃不完分给我的。”
巧巧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吃了几颗糖后，开始吵闹：“我想喝ad钙奶，哥哥，我想喝ad钙奶。”
何霁野刚准备教育她哭也没用，何康南在一旁发话了：“你带她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去，钱在我钱包里拿。”
何康南最烦小孩子哭闹，所以巧巧一哭，再无理取闹的事情他都满足。就像刚才吵着要喝ad钙奶一样，家里没有那就去买。
何霁野穿上棉袄，伸手帮巧巧。巧巧这时候懂事了，自己站在门口穿衣服，还戴上围巾，自觉地牵上何霁野的手，屁颠屁颠地跟着出去了。
何霁野走在路上还不忘教育巧巧：“巧巧，下次不许这样了，不然哥哥不喜欢你了。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没有，不是哭就能得到的。”
巧巧另一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抬头看着何霁野，人小鬼大：“那我就跟叔叔哭，他肯定给我买。”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回家也会跟叔叔说的，让他下次不要给你买。”
巧巧不高兴了：“哥哥大坏蛋。”
“我是大坏蛋？”何霁野转身就往回走，“那我们不买了，回家吧。”
巧巧慌了，立马保证：“不不，哥哥不是大坏蛋，巧巧下次不这样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小孩子说谎是要被老巫婆惩罚的。”何霁野吓唬她。
“巧巧不撒谎，巧巧说话算话。”
何霁野伸出大拇指表扬巧巧：“真乖。快去选自己喜欢吃的吧。”
巧巧推着hello kitty的儿童手推车，在货柜间蹿来蹿去，看到什么拿什么，一股脑全往购物车里扔。
何霁野就站在收银台前看着，也不阻止。他知道不过一会儿，巧巧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去，只选草莓味的灌心小饼干、不二家棒棒糖和她想喝的ad钙奶。
“阿念，下去买两大瓶雪碧和果粒橙上来。再带一包白砂糖。”沈至嵘在厨房喊。
沈鸢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从沈至嵘口袋里多拿了一点钱：“外面那么冷，作为补偿，我要买点零食回来！”
“那就多买点，客厅里还有小孩要吃。”
“好哦！把你钱花光！”
到便利店门口时，她看见收银台前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但是看后脑勺她都能认出来，那是何霁野。
沈鸢放轻脚步，悄咪咪走到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霁野以为是什么陌生人，不悦地回头。看到沈鸢一脸灿烂的看着他，喜出望外，扭头看看门口，见她一个人，喜上眉梢：“你怎么在这儿？”
沈鸢笑：“我还想问你呢。”
“我们家过年在这住。”何霁野指指便利店后门，“就在这后面一栋。”
沈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太巧了吧！我爷爷家也在这小区！”
何霁野上下打量了一番，玩味地看向沈鸢：“所以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沈鸢这才想起来，她为了方便，没穿自己那个厚重的棉袄，套上奶奶的大花袄子就出来了，脚上还是奶奶的棉拖鞋，看着很是喜庆。她尴尬地捂住脸，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不让他瞧见。
何霁野觉得她这样甚是可爱，忍不住挑逗她：“挺时尚，我记得戛纳红毯上，有个人跟你衣服款式差不多，走向国际了都。”
沈鸢头埋的更低，额头都羞红了。
何霁野抿嘴笑，见好就收：“不逗你了。穿着暖和就行。”
沈鸢抬头，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挥拳打在他胳膊上。
“哥哥！我选好啦！”巧巧从货架后冲出来，直奔向何霁野。
何霁野瞅了眼购物车，果然没猜错，还是那三样东西。
巧巧见哥哥在跟漂亮的大姐姐说话，还笑得很开心，赶紧跟姐姐打招呼：“姐姐好。”
“你好啊。”沈鸢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脸，跟何霁野夸她，“她好懂事啊。”
何霁野刮了刮巧巧的鼻子：“机灵鬼一个。”
“你带她回家吧，我去买零食。”
“不急，等你一起。”何霁野牵着巧巧的手，跟在沈鸢后面，另一只手帮她提着购物篮。
沈鸢从何霁野手里牵过巧巧，蹲下身问她：“你想吃什么呀？姐姐给你买。”
巧巧摆摆手：“哥哥说不能要别人送的东西。”
沈鸢抬头看着何霁野，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可不是别人哦。”
于是，沈鸢和巧巧在前面疯狂采购，何霁野跟在后面整理购物篮。零食多的都要满出来，篮子都装不下了。
“买这么多，你吃得完么？”何霁野抬起购物篮给她看。
“巧巧的是一部分，其他的要给我堂弟表弟。”
收银员很快装完袋，顺手递给沈鸢，她刚准备接，何霁野一手拎起一个：“我送你回家。”
巧巧很喜欢沈鸢，给她买吃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觉得哥哥对她太好了。这个姐姐很漂亮，脾气也很好，一直笑眯眯的，感觉很温柔的样子。她喜欢这么甜甜的小姐姐，跟哥哥一样。
巧巧晃了晃沈鸢牵着她的手“姐姐，你明天来我家找我玩好不好？”
明天大年初一，这去他家玩不太好。
沈鸢连忙拒绝：“明天去你家不行哦。等开学了，我找个周末陪你玩，好不好？”
巧巧嘟起小嘴：“那还要好久啊？”
沈鸢举起手指，比了个“2”的手势，耐心哄她：“巧巧再等两个星期就好了。”
“要是哥哥想你了怎么办？”巧巧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这句话，脱口而出。
何霁野站在旁边，忍俊不禁，悄悄竖起大拇指给巧巧点赞。这句话是问到点子上来了，没白给她买这么多吃的。
沈鸢脸红了一阵，很快调整好，镇定自若地跟巧巧解释：“那就让哥哥来找我嘛，姐姐不会拒绝的。”
何霁野适时在身后出声：“这可是你说的，说话得算数。”
“算数，绝对算数。我要拒绝了，你在我爷爷家楼下大喊，沈鸢你这个骗子！让我身败名裂。”
何霁野勾唇，捏了捏她的耳垂：“我可舍不得。”
“我到啦！你回去吧。”沈鸢接过何霁野拎在手里的一个袋子，站在原地等他转身离去。
何霁野低头对巧巧说：“巧巧，你去信箱那儿等我，哥哥要跟姐姐说点事儿。”
巧巧拿着灌心小饼干，听话地跑到信箱那儿等他。
“怎么了？”沈鸢纳闷。
何霁野不说话，快速凑上去，在她嘴边啄了一口：“没事儿了。”
沈鸢脸红得像个番茄，转身往楼上跑：“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何霁野应着：“知道了。”却半天没动静，站在单元楼下，听着沈鸢咚咚咚的脚步声，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面带笑容地离开。
巧巧吃着灌心小饼干，小嘴嘟囔着：“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姐姐啊？”
“你觉得什么是喜欢呀？”
“我有一个糖，但是他想吃，我就把我的糖给他了。”
何霁野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是喜欢啊。但是我没有给姐姐糖啊。”
巧巧看透了一切：“哥哥你好傻啊。我刚才看到姐姐吃的糖跟你刚才拿给我的糖一样。你是不是送给姐姐吃的啊？”
何霁野哭笑不得：“才多大，知道这么多。”
两人到家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坐上桌了，王雅萍从厨房往外端菜，看到何霁野，皱眉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带巧巧转了一圈。”
王雅萍也没怀疑，催促何霁野：“收拾收拾，上桌吃饭。”
吃完饭之后，大家聚在一起看春晚，评论这个舞蹈怎么样，那个小品笑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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