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没有明说,而是又收起了信,快步走了出去。
姜岁岁让他吃了再走也没听到,跟个聋子一般,她气得把剩下的一碗南瓜疙瘩汤也给吃了。
祁霁带着那封信,去找了沈心。
给她看过后,沈心同样脸色凝重。
“陷害姜祁两家的背后之人,竟是他,祁校尉,你打算如何?”
“大将军,请你再为我升一级,言语中还要极尽夸奖,朝中那位一定会来。”
沈心指尖在桌面上敲击:“你就这么确定,若是他不来呢?”
“他一定会来。”祁霁笃定道。
沈心沉吟片刻后,道:“好,不过给你请功,军中已有许多人不服,再升一级,恐怕你会成为众失之的。”
“无所谓,大将军。”
祁霁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姜岁岁已经进了被窝。
他以为对方已经睡熟,坐在八仙桌上,一直静静地看着。
良久,他才出声唤道:“岁岁。”
自认识以来,他一直咬牙切齿地唤她姜岁岁,或者直接说事,很少如此亲昵地唤她。
姜岁岁自是没有出声,因为她此刻正在手术室里忙碌。
蓦里听到有人唤她,她还以为出了何事,赶紧从手术室里退出来。
结果人在被子里憋半天,又没听到祁霁出声。
只是有双有力的臂膀隔着被子轻轻抱住她,叹息地道:“岁岁,我该拿你怎么办?”
姜岁岁懵了,什么该拿她怎么办,祁霁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想明白,被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祁霁松开了她。
再然后,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他在翻身盖被。
等到一切归于宁静后,姜岁岁又进入了手术室。
今日太晚,她来不及去挖蝮蛇,只得做了些黄芪膏出来。
可是做着做着,总是忍不住停下来,想祁霁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个拥抱,不是都说古代人最是重礼了吗,那他为什么抱她?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姜岁岁索性又去了种植室里收割药草。
把药草统一割下来,该去茎的去茎,该晾晒的晾晒,忙得不亦乐乎。
从戚府移过来的那株红梅,大概是里面太暖和了,白日里开得鲜艳的花朵全都谢了,枝头挂满了郁郁葱葱的树叶。
姜岁岁不由有点可惜,这么美的红梅,她才看了一天而已。
要是移到外面去,说不能开出花来。
不过骤然移树,肯定会引起人怀疑,姜岁岁决定还是等到来年春天,剪根树枝扦插。
还有黄桃,一段时间没管,俨然成了桃林,她一边摘一边发愁。
之前还能说是老天爷赏赐,分给军营里的士兵,现在赤狄已退,要想不引起注意,还是只能把黄桃往城里卖。
摘着摘着,姜岁岁就发现那桃树上长着一坨坨红褐色的东西,又粘又稠。
这是,桃胶?
这东西高蛋白,低脂肪,既能药用,又有滋补养颜的功效。
姜岁岁想到沈心和罗兰,前者刚做了手术,后者长期营养不良,又挨了板子,加上红枣、枸杞一类,正是补气血的好东西。
她忙摘了些,将其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干。
等到忙完这些,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姜岁岁累得要死,从种植室里出来就闭上眼睛睡大觉。
一直睡到午时,她才打着哈欠起来,仍然觉得腰酸背痛。
屋里的火盆早已熄灭,八仙桌上的祁霁不知何时走了,只留着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外面北风狂啸,姜岁岁从窗户看了一眼,仍想缩回被窝里继续睡。
可是小腹酸胀得厉害,再不去解手,她就得尿在裤子里。
无奈,她穿好衣物,头发也没梳,包了个头巾,就这么出了屋子。
祁霁从伙房里打着饭回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女子乌发散在背后,前面用布包着,纤瘦的身段裹着冬衣。
关键那冬衣也没扣好,领口大开,寒风直往脖子里灌,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冷。
他刚想喊住她,见她火急火燎地往茅房的方向跑,到嘴的话立时又闭上了。
等到姜岁岁回来,他才拉下脸,脱了身上的大氅往她肩上披。
“你就这么去上茅房,大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姜岁岁根本没料到他还会回来,刚想开口,立时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声音巨响不说,还伴随着鼻涕和唾沫。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擦拭,祁霁已经极其自然地捏起大氅的一角给她细细抹干净。
神情坦然,丝毫没有嫌弃,好像擦得不是鼻涕,而是腰间的兵刃一般。
姜岁岁脸一红,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我、我自己来,脏。”
她没刷牙,又刚刚从茅房出来,手也没洗,味道绝对称不上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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